深吸了口气,江晏暗示自己冷静,低沉的声音却不受控制的染上了情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听云侧了侧头,脸不红心不跳,目光玩味:“当然是帮了你。”
血气上涌,江晏脑子里的小人跳出来,一个劲的道:“是男人就上!”另一个小人气势则有些不足:“她还太小,她还没定心,她会不会后悔?”
看到江晏石化的身影,苏听云心想是不是玩的太过火了,眨眨眼道:“我去洗澡了。”
半晌。
江晏抬手按了下眉心,远远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低头看了看身下,眼神挫败,他怕是真的禁欲太久了。
他走到卧室里,拿出条宽松的运动裤换上,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凝固着的鼻血冲干净。
然后快速的把换下来的裤子给洗干净,挂到阳台上。
浴室水声戛然而止。
苏听云敲了下摩挲玻璃门,“江晏,我没拿衣服。”
水蒸气弥漫,玻璃门上印出个玲珑有致的胴体,江晏扫了眼,立即烫了似的别开视线,把衣服放在台子上,“我放外面了。”
等了一会,苏听云走出来。
她穿着迷彩汗衫和大裤衩,裤腰带很松,她不得不用手提着,过长的上衣在衣摆那打了个结,有时候,江晏觉得像她这样的,穿个破布袋子应该都很好看。
“现在太晚了,等明天我让人送几件合身的衣服过来。”
苏听云无所谓,穿什么都行,“我睡哪?”
她靠近,冒着些水汽的脸蛋微红,身上带着那股他熟悉到不行的肥皂味,那是整个基地统一发的,在普通不过的肥皂,为什么一用到她身上,那味道就特别迷人?
“随你。”
拢共就三间房,都是收拾好的。
苏听云不满地看过去,“你在跟空气说话?”
哪有说话不看着人的道理?
江晏扭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移开,声音有些慌乱,“我去洗澡。”
不是他不想看,实在是他不想他新换的裤子再次挂去阳台上。
苏听云眼睛一转,目光落在阳台上迎风飘扬的裤子,忽地乐了。
江晏洗澡的时候,苏听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走进一间最为顺眼的房间,看的出这里经常有人收拾,干净的擦不出一点灰,被子枕头规规整整地码成豆腐块。
苏听云把狮子从包里拽出来,恶狠狠威胁:“你在说出那两个字,我就把你胡子拔了。”
银环恶劣的声音不减:“交配?”
苏听云磨牙,倒提着狮子的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转,直到银环两眼冒金星,断断续续道:“我要吐了……”
“吐什么?吐空气吗?”
苏听云没好气地松了手。
“哼!”
银环耷拉着脸,决定先把这账记下,等爷换了个身体回来再战!
江晏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一会,他估摸着苏听云应该已经睡下了,才磨磨蹭蹭地穿好裤子出来。
推开自己房门,看到呈大字形占据了自己整张床的人,吞了口口水,打算去隔壁房间。
“身材不错。”
苏听云翘着腿,吹了个口哨。
他赤着的上半身肌理分明,从锁骨到胸肌,再向下,扎实的腹肌,宽肩窄腰,腰腹侧两条人鱼线隐没在裤腰带下面,肤色在灯光的照耀下宛如焦糖,足以媲美雕像的完美身材。
看着她痞里痞气的模样,江晏脸色燥热,再听到她下一句话,燥热攀到巅峰。
“你故意不穿衣服,是在诱惑我吗?”
轰地一声,血气上涌。
感觉到某处叫嚣的欲望,江晏恼恨地瞪她一眼,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卡住的磁带,“你在找死?”
苏听云嘿嘿一笑,见好就收,一脸纯良,“晚安。”
仰起的小脸脸色无辜,仿佛那几句只是普通的调侃,当真了的他才是乱想的那个人。
她这样的反应让江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他抿了抿唇,喃喃了句:“等到九月……”
“什么?”苏听云没听清。
“没什么。”
江晏目光温柔,道:“晚安。”
互道了晚安,苏听云听到浴室里再次传来的水声,忍不住唇角扬起。
一早。
训练场天还未亮就传来操练的声音,苏听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虽然很想睡个回笼觉,但“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有规律的喊声,把她的瞌睡虫全赶跑了。
她眯着眸子,打开房门。
“醒了?”
江晏习惯早起,肩头挂了条毛巾,脸上闪着汗珠,看来已经暖过身回来了。
“饿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个淡笑,扬起的笑容柔和,眼尾压出些红晕,柔软干净,看的江晏眸色一深,心脏狠跳了两下。
和她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挑战。
“这里的早餐就馒头,稀饭,要不我带你出去吃?”
苏听云走进洗手间洗漱,看到洗手台上放着的一把新牙刷,微微一笑,“就那些行了。”
洗好出来,外间已经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饭,旁边还搁着一套小号的迷彩训练服。
“先把衣服换上。”江晏不自然道。
“等我吃完。”
她不知道自己穿的松松垮垮,圆润的肩膀,锁骨都露在外面,有多迷人诱惑。
“爷!”
两人从门外进来,看到坐在桌边的苏听云皆是一愣。
等等,爷房间里有女人?!
江晏脸皮一抽,“嘭”地把门关上,“进门不打报告,都给我去跑五千米。”
两人还没看清屋里的女人长什么样,就被一道门隔绝了视线,正觉得可惜,听到江晏阴沉沉地声音,当即脸就垮了。
这,平时也是不打报告的啊?
苏听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把稀饭喝完,笑着看过去。
“爷,二星和三队队长的比试想请你去做裁判。”
一空下来,下面这群小兔崽子就总能整点新花样出来,江晏挑了挑眉,“三百米射击?”
苏听云擦了下嘴,好奇道:“去看看?”
她都这么说了,江晏哪里会拒绝,他笑道:“好。”
直到门关上,那两人仍呆立在门口,僵硬的像两尊石像,他们没看错?刚才那个笑着说好的人是江爷?确定不是被什么阿飘占据了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