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老小子不会是心里憋着什么坏呢吧?
夏晚那灵动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浓厚的兴趣之色,只见她默不作声地悄然离开了自家老爹的房间,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没过多久,她便双手稳稳当当地端着两碗清澈透明的水重新回到了屋内。
“吴三叔,如果你真的是诚心诚意地想要悔过自新,那么就请从这两碗水中挑选一碗喝了吧。”夏晚面带微笑,声音平淡道。
吴三桂闻言,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夏晚手中的两碗水。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他的眼神依旧冷漠如冰,没有流露出半分恐惧或者迟疑的神色。
“好。”吴三桂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随即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准备去抓取其中的一碗水。
就在这时,夏晚却突然向后倒退了一小步,而她的脚掌恰好不偏不倚地踩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悦的手背上。
刹那间,从背后传出一阵低沉压抑、极力忍耐着痛苦的抽气声。
她那明亮如星的眼眸轻轻地落在吴三桂的面庞之上,瞬间便察觉到对方的神色木然,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于阿悦那撕心裂肺的痛呼声竟然充耳不闻。
“吴三叔,你难道连问都不问一下,这两个碗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吗?”夏晚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盯着吴三桂问道。
然而,吴三桂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那双原本应该充满神采的眼睛此刻却犹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生气可言。
他缓缓抬起头来,声音低沉而又无力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哪怕这两碗里装的是老鼠药,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
看到吴三桂如此颓废、一心求死的模样,夏晚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觉得有些腻歪。
她在心底暗暗嘀咕道:“哼!一个大男人,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又何必摆出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呢?到底是想给谁看呀!”
接着,夏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吴三桂和那位阿悦同志身上,眼中闪过戏弄,再次开口说道:
“吴三叔,既然您不想知道这两碗水的秘密,那我可就得跟您说个明白啦。
这两碗水中虽然并没有老鼠药,但其中一碗可是有着剧毒的哟!一旦喝下,五脏六腑就会如同被千万只毒虫啃噬般剧痛不止,而且这种痛苦将会持续不断,直到最终把人活活痛死为止呢!
现在,请吴三叔你先来选择一碗吧,剩下的那一碗自然就是留给这位女同志咯。至于你们两个人当中究竟谁能够侥幸存活下来,那就只能全凭各自的运气喽!”
她的话语刚一落地,就立刻察觉到吴三桂宛如雕塑一般,纹丝未动地伫立在原地,那张面庞依旧呈现出那副半死不活、毫无生气的模样。
而在另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阿悦总算是有了些许反应。
只见她的身躯猛地一僵,仿佛被电击了似的,随后缓缓抬起头,将视线投向了吴三桂所在的方向。
此刻,她的眼神异常复杂,交织着迷茫、痛苦、愤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夏晚心里冷笑,这女人真会演,怪不得这么多年把吴三桂耍的团团转,这演技谁不迷糊?
吴三桂似乎也敏锐地捕捉到了来自阿悦的注视,但他仅仅回以一个充满厌恶与鄙夷的冰冷眼神,并冷冷地说道:“这些年来,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这次究竟是生是死,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全凭运气决定了!”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端起身前的一碗水,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气势。
夏晚静静地看着吴三桂将碗中的水尽数饮下,见他喝完后并未出现任何异样,这才微微挑起眉毛,转头将目光锁定在了阿悦身上,语气略带嘲讽地开口道:“轮到你了。”
然而,面对夏晚的催促,阿悦却仿若未闻,只是低垂着头,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鸵鸟般紧紧贴伏在地面上,摆出了一副坚决抵抗到底的姿态。
尽管如此,她那比起先前愈发显得苍白如雪的面容,还有止不住微微颤抖的手指,都无一不在悄悄泄露着她内心深处潜藏的深深恐惧。
夏晚将阿悦的所有表现尽收眼底,不禁嗤笑出声:“怎么?难不成你压根儿就不想喝下这碗水?莫非还指望我亲自动手,亲手喂给你不成?”
就在不久前,这人还是一脸生死看淡、无所畏惧的模样,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令其动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仅仅只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一碗水,她竟然瞬间被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起来!
难道说,这个人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敢将她置于死地吗?所以才会如此惊恐万状?想到这里,夏晚不禁心中暗笑。
不过呢,阿悦倒也猜对了一部分。
事实上,她的确不会直接取走对方的性命,因为她受到了来自系统的束缚,绝不可让双手沾染上人命。
可是,那碗中的水可并非普通的水啊!
其中所含的毒性却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虽然这种毒药并不会直接要人性命,但它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根据系统的描述,如果有人不幸中招,那么将会体验到一种如同骨头被碾碎一般的剧痛,还有那种好似五脏六腑都正在遭受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般的苦楚。
倘若这一切果真如同系统中所描绘的那般恐怖,恐怕用不着等到七七四十九天那么久,这人就会因为无法忍受这般折磨而选择自我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