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动物的毛过敏,他们家养不了宠物。
瞧见尤菲失落的样子,迪奥抿了抿唇,把蒜香辣虾推到尤菲面前。
尤菲很喜欢这个,虾肉爽口,香香辣辣。
尤菲把头埋进胳膊里:“不吃。”
虾没去壳,只是开了背,吃的话要剥壳。尤菲现在没那个心情剥。
迪奥叹了口气,给尤菲剥虾。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虾壳上飞舞,熟练又优雅地将虾肉取出。
很快,尤菲面前堆起了虾肉的小山。
尤菲偷偷抬头,瞧了眼诱人的虾肉山。
迪奥捕抓到她蜗牛出壳般鬼鬼祟祟的视线,放软声音:“再给你买一个布丁。”
“好!”尤菲刷地坐直,大口吃起了喜欢的蒜香辣虾。
看着尤菲开心干饭的样子,迪奥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他低下头,用纸巾擦了好几次手,随后起身离开,去盥洗室洗手。
他实在忍耐不了那又粘又腥的感觉。
吃完饭,两人去了医院。
妈妈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尤菲和迪奥放轻脚步,走到妈妈病床前。
他们刚过去,妈妈就睁开了眼睛。
女人扭过头,看向她的孩子们,苍白的脸绽开温柔的笑容:“怎么那么早来,有好好吃午饭吗?”
“吃了。”尤菲坐到妈妈床边,“我吃了两个布丁呢。”
迪奥站在床边,一脸不屑:“尤菲吃得比猪还多。”
妈妈蹙起眉,隔空点了点迪奥的脑门:“迪奥,不能凶妹妹。”
迪奥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兄妹俩和妈妈聊了一会儿,妈妈的头疼忽然变厉害了。
女人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捂着脑袋呻吟。
兄妹俩急忙出去叫了医生。
半小时后,妈妈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
女人面白如纸,满身是汗,衣服湿得跟在水里捞出来一样。
兄妹俩喊来护工,给妈妈擦洗身体,换上了干净衣服。
接着,两人一直在病房陪护。
夜幕降临,妈妈缓缓睁开了眼睛。
尤菲面露喜色,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妈,要不要喝口水。”
见妈妈的脸色依旧很差,迪奥站起身:“我去喊医生来看看。”
妈妈抓住尤菲的手:“我们回家吧。”
尤菲愣住了:“为、为什么?”
迪奥皱了皱眉,转身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尤菲小心地握住妈妈的手:“妈,你别担心,我和迪奥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
迪奥点头,柔声安慰:“对,那个医生很厉害的,治好过很多类似的病。”
妈妈摇了摇头,泛起水光的绿眸正慈爱地注视着两个孩子:“治病太花钱了,我们回去吧。”
尤菲急忙回道:“没事的,我们家还有一百多英镑,能用好久!”
妈妈叹息一声,艰难地抬起手,抚摸尤菲的脸颊。
“万一钱用完了,你们还那么小,可怎么活呀……”
“回去吧,以后还有很多花钱的地方。”
“是我没用,拖累了你们……”
接着,妈妈又说了很多话,告诉他们该怎么生活。
她的声音又小又沙,仿佛是最后的叮嘱。
两个孩子心中酸涩,劝了很久,才让妈妈打消回家的念头。
等妈妈睡着后,两个孩子离开了医院。
胸针的事情不能再拖,他们打算去食尸鬼街找史比特瓦根。
黑帮应该会有合适的途径,能够处理那枚戒指。
食尸鬼街他们去过好几次,已经记住了几条常走的路,加上尤菲的怪力,安全到达了史比特瓦根帮派的据点。
史比特瓦根帮派的名字叫“礼帽”。
尤菲感觉还挺贴切的,毕竟老大的绝招是“帽子割刀”。
兄妹俩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小弟正在抽烟打牌,吵吵嚷嚷的。
见到尤菲,有个中分发型、穿着背带裤的小弟眼睛一亮,大喊。
“老大,您的女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