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实在无法忍受这些人的聒噪和惊恐,他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终于,他忍无可忍,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挥舞起自己那硕大而有力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些人猛击而去。只听得一连串沉闷的击打声响起,那群人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纷纷被打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看着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犹如死猪般毫无动静的众人,谢逊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一旁的乔云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屑地说道:“哼!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点小事都能吓得屁滚尿流。”
这时,李渔赶紧走上前来,陪着笑脸向乔云解释道:“乔兄莫要动气,他们不过是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罢了。平日里哪曾经历过这般怪异之事?会感到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啊。”说着,他还抽空瞥了一眼仍处于晕厥状态的岳不群,不禁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听到李渔的话,乔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或理解,而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了。你快把他们带上,跟我们一同回到船上去。到了船上,可有的是活儿等着你干呢!”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李渔,自顾自地迈开大步,向着前方走去。
李渔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招呼起周围几个还算有点力气的村民,让他们一起动手抬起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们。张翠山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帮忙。大家齐心协力,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总算把所有昏迷的人都抬了起来。随后,一行人便紧紧跟随着乔云的脚步,缓缓朝着停在岸边的船只行去。
这一路上,乔云身先士卒地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矫健有力,每一步都迈得极大且迅速,仿佛脚下安装了风火轮一般,眨眼间便将其他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与乔云形成了极为鲜明对比的是,谢逊虽然稍微落后于整个队伍,但他的身影却仿佛一座沉稳的山岳,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安全感。尽管他那双眼睛已经失明,然而那空洞的眼眶中所透露出的犀利光芒,却宛如鹰隼一般敏锐而冷酷。这双“瞎眼”就像是两道划破黑暗夜幕的闪电,时刻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每一丝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脱他那如炬的目光,任何微小的异常动静或者潜藏的危险迹象,都会被他瞬间捕捉到。他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全身紧绷,精神高度集中且极度警觉。无论是草丛中的窸窣声响,还是远处树枝的轻微晃动,亦或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异样气息,都逃不过他那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只要有丝毫风吹草动,他便能立刻做出反应,以雷霆万钧之势应对可能突然降临的各种危机状况。
就在谢逊全神贯注地警戒时,另一边的张翠山正满脸微笑、耐心十足地安抚着那些神色慌张的农民们。他的语调轻柔温和,犹如春日里拂面而过的微风,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安心;他的言辞诚恳真挚,充满了关切之情,仿佛冬日里的暖阳,能够驱散人们心中的寒冷与恐惧。
“乡亲们别怕,有我们在这里,定会护你们周全!” 张翠山轻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打着身边一位老者的肩膀,给予对方鼓励和支持。
听到他这番话,原本惊慌失措的农民们逐渐平静下来,脸上的紧张之色也慢慢消散。他们开始相信这位和蔼可亲的年轻人所说的话,心中的不安渐渐被温暖所取代。
经过长时间艰苦卓绝的长途跋涉之后,乔云和其他一同前行的人们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抵达了岸边那艘静静停靠的船只。当他们踏上船板时,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但心中却充满了即将到达目的地的喜悦与期待。
一上船,乔云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放松休息的舒适座位。他穿过人群,绕过堆放的行李和货物,最终在船头处发现了一块相对宽敞且安静的地方。于是,他轻轻地坐了下来,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坐垫,整个人顿时感到无比惬意。
而就在这时,乔云注意到船上有个身影正忙前忙后、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村民们将众人妥善安置好。仔细一看,原来是李渔。只见他神情专注,口中不断发出清晰明确的指令,引导着大家找到合适的位置并安放好各自的物品。虽然场面略显混乱,但在李渔的有效组织下,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正当乔云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这一幕时,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他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原本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的岳不群此刻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并逐渐恢复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