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曹馥见状连忙继续说道:“难道父王就从没想过代其位而行之?若如此,那父王久存密室中的龙袍又是为何而备!”
曹馥话落,密室中的另一木门轰然被人打开。
密室里面木架之上,赫然披挂着一件金黄色的九龙盘云皇袍。
曹洪见了脸上尽是惊愕之色:“你竟然敢窥探为父的密室!”
曹馥缓步走向金黄色的龙袍缓声说道:“我是在为父王完成梦想,既然父王有想法,那做儿子又怎能袖手旁观……”
曹洪缓缓放下手摇头说道:“这是当年太上皇重病之时,你娘亲命人做下的孽,那时候……”
曹洪还未说完曹馥便接话说道:“这是娘的一片苦心啊,这是娘在帮父王下决心。此物已然存世,即便我们不反那曹冲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曹洪闻言缓缓摇头说道:“父王是曾经想过,可是那毕竟是父王的生死兄弟啊!孤怎么忍心……”
曹洪话又未说完,便听自其身后传来一中年女声:“既然是兄弟,那这天下你二人谁坐不可?”
众人闻声连忙转身看去,却见是曹馥的母亲辛氏来了,于是众人再次拱手齐声行礼:“参见夫人。”
曹洪缓缓转身指向辛氏悲声说道:“这都是你的错!是你造下的孽!”
说着曹洪指向龙袍,而曹馥快步上前,径直经过曹洪来到辛氏身旁说道:“母亲,您怎么也来了。”
说着,曹馥伸手搀扶起辛氏的右手来。
辛氏双目尽是精光闪动,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好糊涂啊!”
曹洪被说的一愣,不禁开口问道:“孤糊涂?孤看是你们疯了才是!”
辛氏在曹馥的搀扶下,一边缓步向前走着一边开口说道:“还记得当年大王犯下贪财之罪的时候吗?其实自那时起他曹操便有了杀你之心,也是从那时起咱们府上便被禁军的暗哨盯控了起来,而众多刀斧手也是常聚周围,随时准备对吾家动手。曹操乃是枭雄,他传位的小皇帝会是愚笨之人吗?”
曹洪听后双眼尽是不信之色:“这不可能,皇帝说既往不咎的,他不会……”
辛氏缓缓摇头说道:“纵观昔史,哪一位皇家会惜悯反叛之人?也是幸亏吾家后十年来,一直安分守己,才能安抚其诛杀之心。不然吾家,早已然成为一片孤冢了。”
曹洪眼中泪光闪动继续摇头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辛氏微微摇头缓声说道:“大王若不信可问郝将军,他掌控禁军定然知晓内幕。”
曹洪闻言看向郝召,郝召见状拱手答道:“回禀大王,夫人所言尽是实情。虎贲、龙骧二营暗哨轮番监视洪府动向,也就是这几年太上皇突染重病才撤去的。”
曹洪满目泪光闪动,终于有一颗忍不住低落下来,其口中还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孟德可是孤的兄弟啊……”
辛氏此时已然来到曹洪身边,辛氏伸手握住曹洪的手缓声说道:“大王,曹操是征御天下的枭雄,他又岂会容忍他人鹫窥自己的皇位,如若不是突然生病,我家已然被灭族了。那曹冲他绝非是您这样的宽仁之士……”
曹洪看向辛氏,脸上依旧是一副不肯相信的表情。
辛氏见了轻叹口气缓声说道:“大王,您足登大九五才是上天之意!本在数年之前,曹真失踪便是上天予以您的机会,可是您仁义不肯尊天意,所以最后曹真回来了!但天意不可违,现在这是上天给予您的第二次机会啊!天意如此,您怎可违背?”
曹洪听后双目满是转动,心里依然起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