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笑容已经变得冰冷,其中言外之意已经无需言表,毕竟正所谓敬酒不吃,自然只能罚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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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闻言更是神情大变,只是勉强控制,冷冷喝道:“老夫好意与你喝酒,你怎敢如此无礼?”
杨虚彦淡淡道:“我认得你!”
老人动容道:“你认得我?”
杨虚彦缓缓道:“来自关外,酒中之使……”
老人厉叱一声,满头毛发,突然根根耸起。
那边的对话,熊猫儿等人俱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面色耸然,显然未猜出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快乐四使。
花四姑道:“不想他行藏虽如此隐秘,却还是被杨公子瞧破了。”、
熊猫儿摇头道:“杨兄年轻虽轻,但几乎对江湖大小事务无所不通,真是令人佩服!”
显然此刻的熊猫儿已经想起了欧阳喜府上被杨虚彦看破来历的幽灵门宫主了。
与此同时,沈浪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慵懒笑容,眼中神色毫无变化,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沈浪也是除去杨虚彦之外,更早猜出老者身份的人。
而那酒使的一双眼睛,此刻生像已化为两柄利剑,真恨不得能将之齐根插入杨虚彦胸中。
但很快酒使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耸立着的头发,也一根根落了下去,好似心中的怒火似已平息。
杨虚彦淡淡道:“莫非我说的不对?”
老人嘴角竟也泛起一丝笑容,道:“厉害厉害,老朽韩伶见过公子!”
杨虚彦嘴角也露出一丝淡淡笑容,道:“刘怜是为酒仙,今是韩伶是为酒使,不过昔年刘怜寿终正寝,老先生却未必能够善终!”
老人闻言,神色已经变得铁青。
极少有人能忍得下这般羞辱,但老人却偏偏忍了下来,竟与杨虚彦相识大笑,笑得又似乎十分开心。
熊猫儿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愣住了。
唯有沈浪一人目不转睛,紧盯着不远处那老人的一举一动,他已猜到这位酒使绝不会束手就擒,同样他也相信杨虚彦定然也已明白这一点。
而朱七七幸福地依偎在沈浪身旁,眼下的她对于场中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因为让她在意的人,就在自己身旁。
果然下一刻便见他杨虚彦面前的整张桌子,俱都飞了起来,桌子下竟有湛蓝色的光芒一闪。
沈浪已瞧出这光芒竟是自韩怜裤腿中发出来的。
双腿齐膝断去的韩伶,裤腿中竟是两柄利剑。
两柄淬毒的利剑。
他谈笑之间,双腿突然自桌下无声无息地踢出,杨虚彦只要沾着一点,眨眼之间,便要毒发身死。
但出人预料的一幕发生了,杨虚彦好似早有预料一般,腰间长剑已经出鞘,霎时间化作无数眩人眼目的芒点。
韩怜明明抢先出手,已占到一丝上风,但眼下反而只觉睁目如盲,仅能纯凭感觉作出反应。
而就在这一刻,他只能死中求活,‘腿中剑’连环踢出,试图逼退杨虚彦。
他平日行路,俱都以剑为腿,二十多年的苦练下来,这两柄淬毒利剑,实已如长在他腿上的一般。
此刻他的剑踢出,寒光闪动,剑气袭人,其灵动处居然还胜天下各门名派的腿法,其犀利处更非任何腿法所能望其项背。
满楼群豪,俱都耸然失色,脱口惊呼。
但面对他这狠毒剑腿,杨虚彦却踏出奇莫测的步法,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他竟以一种诡异角度避开韩怜狠辣多变的腿剑。
韩怜只觉自己腰眼莫名一寒,当即便脸色大变,因为杨虚彦掌中长剑已经刺向了他的要害。
他人尚处空中,自然无从借力,这一剑眼看是避无可避了!
但就在这时,只听尖锐而短促的风声‘嗖’的一响,金无望面前桌子上的筷子却突然离奇飞射而起,袭向了杨虚彦的面门。
杨虚彦手中剑光一卷,就将这漫天筷影绞得粉碎。
然而那韩怜却趁此机会,突然翻身撞破窗户,箭一般窜了出去。
熊猫儿,乔五,更早已大喝着扑了上去。
但等到熊猫儿,乔五追到窗口,这身怀武林第一歹毒外门兵刃的恶毒老人,身形早已消失不见。
“金兄!”
沈浪目睹这一幕后,不禁无奈摇头。
金无望看着眼前的沈浪,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的他,这一刻却放弃了所谓借口,苦涩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话音刚落,便忽得一掌突然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他这出手毫无征兆,眼看便将要殒命在自己手中之际,却见沈浪出手如电,右手已经牢牢抓住了他仅存的左臂,目中俱是复杂之色。
朱七七看着一心求死的金无望,不由顿足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与金无望交情极深,但也不明白他宁愿身死也要出手的原因。
金无望面色木然,凄然道:“快活王待我不薄,他不负我,我又岂能负他?”
“沈兄,此处便交给你了!”
与此同时,杨虚彦目光却只是淡淡掠过一旁的金无望,下一刻身形便从韩怜撞开的窗户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