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铭一听赈灾,神色不像方才那样得瑟,目光一虚。
再抬眸看楚乐仪,她依旧在盯着他。
扬声喝道,“你看我干什么!瘆得慌!”
楚乐仪笑了,不紧不慢的,“你看我干什么?瘆得慌诶。”
楚乐铭猛的站起身来,怒目而视,“你得意什么?你一个区区女子,能有多少积蓄养这么大的铁矿?等撑不下去的时候,怕是得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去借钱,到时候,丢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脸,皇家的颜面都得被你败光。”
楚乐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慢悠悠的蹦,“我没你丢脸,见了嫡出的皇妹不知道按规矩行礼,空有皇子之名,却毫无皇子之德,也不知道礼官会如何看。”
楚乐铭根本不把这放在眼里,“礼官又敢说我什么?你怕不是忘了我舅舅是谁?!”
“原来你不知礼数,是宰相大人教你的?好吧,我无话可说。”楚乐仪面上不见任何懊恼气愤之色,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楚乐铭恼羞成怒,却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楚乐仪,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周围的侍从们听到这些话,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作声,生怕引火烧身。
过了一会,有人从外间进来,在楚乐铭耳边低语,楚乐铭听完后脸上转怒为喜。
他又坐在椅子上,“你也别跟我犯轴,没那个必要。我今天可是来送礼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楚乐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楚乐铭又说,“我是听说你这里有暴民作乱,我帮你把他们绑了。”
“这里民风淳朴,哪来的暴民。”楚乐仪狐疑。
“这帮刁民啊,皇妹你是不知。就因为不愿意你开铁矿扰了他们,联合起来在周边闹事,合该打杀了。”他把腰间挂的玉佩拿在手里把玩着。
“不过皇妹你不用害怕,你矿上的人只会干活不济事,我的人行啊,来跟我瞧瞧。”
楚乐仪匆匆到了大门处,药圃铁矿的巨石前,只见一群村民在大门外,被粗绳紧紧捆绑着,跪伏在地上。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脸上和身上满是淤青与血痕,有的伤口还在渗血,将衣衫染得斑驳。
村民们虽在痛苦地哀嚎,却好像因为恐惧而不敢大声言语。
楚乐仪见状,心中一紧,怒视着楚乐铭,“你这是干什么?”
楚乐铭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皇妹,我这可是在帮你。这些刁民聚众闹事,若不加以惩处,如何能保你铁矿安宁?”
一位老者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说,“我们冤枉啊!”还没说完,他就挨了一鞭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围的人凑上去,有怒气,有怨气,却敢怒不敢言。
楚乐仪眼见着他们在大门前伤及无辜,今天刚开工祭祀,楚乐铭就来找血光晦气。
将他们绑到药圃铁矿门前,是想故意让铁矿在村民间背负骂名,挑起不和。
楚乐仪忍了再忍,怒火还是即刻被点燃。
她怒视着挥鞭的侍卫,“你好大的胆子,在本宫的地盘上肆意伤人!”她吩咐身边的侍卫,“把他们都抓起来!”
这时候星言也带着人冲过来,不由分说加入了混乱的现场。
楚乐铭脸色一沉,“我来帮你,你却抓我的人!好啊!以后你铁矿上要是有来闹事的,我可不帮你了。好心当了驴肝肺!”
他一甩袖子,带人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