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不明所以,停住了,以为她觉得热,便解释道,“殿下,我好用的,可会了,殿下试试便知。”
清心寡欲久了,还真忘了自己不是个正经人。楚乐仪毫无防备,看他眼神无害又妖冶的舔碰嘴唇,瞬间就懂了。
“你……”她趁着瑥羽力道松懈,再次夺回自己的手,“你都跟谁学的?啊?”
瑥羽没能留住那点晶亮的手指,有些失落,“您忘记了吗?我一进府就学了,为了侍奉您。”
“全忘掉!”
“忘不掉了。”
“现在就去,去多做点事就忘记了!”
“想和您做……”
……
瑥羽见到苏淳锦的时候一边耳朵很红很红,脸上还有个红印子,眼睛泪汪汪的。
苏淳锦忍着疑问听他说完公主的嘱咐,马上叫人安排下去。
安排完了生怕放过绝佳机会,飞速提问,“你这是,被公主揍了?”
瑥羽才不会告诉他,自己被公主狠狠的揪了耳朵还掐了腮肉。
火辣辣的感觉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有柔情蜜意之时被赶走的心伤。
他垂着眼眸,“没有的事,公主疼我还来不及。”
苏淳锦啧啧啧了几声,抱着臂,“原先我只觉得公主与娇滴滴的皇家女不一样,是位躬身做事的公主。”
“现在我对她有了更新的认识,不愧是永朝公主!你是不知道啊!”
瑥羽不允许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关于她的。“你说什么呢?”
苏淳锦笑着道,“今天我去问星言,我们赶到门口之前,为何公主受了侍卫的冒犯,他不阻拦。”
“虽然他是公主派来的得力之人,但我在矿上主管林林总总,这事我必须要责问他,你猜他怎么说?”
瑥羽急着知道,“当时到底是何情形?公主她……”
苏淳锦挥了挥手示意他安心,“公主没让侍卫碰到一根手指头,反而是她,把五皇子从马车上扽下来,可劲的揍了一通。”
“那她为何会举刀?公主若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瑥羽不信苏淳锦的话。
“公主若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要寻死,你猜那滑头府尹管不管这事?”
苏淳锦在现场,也看出些道道,极瞧不起那惠京府尹首鼠两端,不分黑白的做派。
瑥羽这才有一点信了。
“原是……这样的吗?”他稍微舒心一点,那五皇子可以死的不用太惨。“公主真是聪慧。”
“公主豪气不拘小节。”苏淳锦瞄了瞄他的脸,“倒是苦了你了,公主是不是正生气呢,把气全撒你身上了?”
他同情的看着瑥羽,“你也着实不容易。我记得在公主府开会那天,你一边脸上就是红的。”
“元六还偷偷跟我说,你脸上那胎记要是能祛了就圆满了。”
“没成想第二天就祛了。”
瑥羽捂着拳头咳嗽了几声,“公主待我,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你别瞎猜,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
夜阑。
榻上锦衾,褶痕横陈,沉睡的人身躯微微蜷缩,额际冷汗涔涔。
他双眉紧蹙,像两道浅峰,峰峦间俱是惊惶。
薄唇微启,欲语还休。
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颊边,给他添了几分楚楚之态。
“殿下!”声嘶力竭。
瑥羽的身躯陡然一震,竟直直从卧榻惊起。
双眸睁大了,瞳仁深处幽光闪烁。
室角的兰草,于暗影中默默吐芳,幽馨一缕,若隐若现。
已经知道公主不是真的受了委屈要寻死,为何他还会做那样可怖的梦?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处,气息紊乱,胸脯剧烈起伏。
想起梦中的画面,瑟瑟颤抖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