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就怕,母后也只能顶得住一时。
就算她和楚樱都能顶住压力,因为和亲遭殃的女子,又会是谁?
不得而知。
正当楚乐仪正思考着,皇后又开了口,“至于瑥羽。”
楚乐仪突然僵住身子,母后不喜瑥羽来着。
皇后继续说,“当初我叫你寻个假的软肋给别人随便攻讦,你可寻到了?看来是没有吧?否则又怎么会被人捏着真软肋来找本宫。”
母后这话她一直记得,但假软肋没有那么好找,她事情也忙的不可开交,初次实践这个方法,还拿不准。
楚乐仪立刻摆出小女儿的伤怀姿态,故作忧愁的眉目,
“不是,他才不是什么软肋,儿臣本也是为自己的事才来寻您的。母后,儿臣怕,怕路途遥遥,生死难料。又怕所嫁非人,遭受苦楚,一辈子蹉跎。”
皇后看她招人疼的模样,面容慈爱,语气也柔软下来,
“你外祖虽然久不在朝堂,但其门故吏门生遍布朝野与地方,现在都为你皇兄马首是瞻。”
“你皇兄也因自己的斐然建树,赢得了一众人心,威望与日俱增。”
“不止本宫,你皇兄也会为你撑腰的,别怕。”
在楚乐仪看来还有一种可能性,皇兄作为皇储,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支持自己的亲妹去和亲,岂不是大义之举。
外祖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与地方,全给了皇兄做支持,分不到她头上。
当初她争个皇兄看不上的铁矿权,都是自己想破脑袋找的人支持她。
而她,就收到了一些铺子庄子产业……想到产业,皇兄作为男子,得到的外祖家的产业只会更多。
时代所限。
母后若是没生儿子,说不定这产业人脉,根本也到不了自家多少呢。
楚乐仪默默发呆,没注意母后在问她话。
“永朝?”
“啊?母后,儿臣一时想事想迷了,您说。”
“既然瑥羽对于你来说不是软肋,他又被他们认准了,你就把他抛出来且先挡挡。”皇后沉吟一会,
“他如今还管着你的铺子?慢慢换人接手吧。”
“你待他不薄,玉章学府也进了,掌柜的也当了,锦衣华食也享了,是时候回报你了。”
“母后……”楚乐仪对这种说法不想苟同。
“怎么了?”
楚乐仪的头忽然有点疼,太阳穴鼓鼓的跳,“瑥羽行事稳妥,是儿臣左膀右臂,儿臣培养起来的人,怎么能把他抛出来叫他挡,他能挡什么呢?现如今,药圃铁矿也用的到他。”
皇后淡然笑道,“他们就是抓的准呢,瑥羽既是你的面首,又是你的左膀右臂,不盯瑥羽盯谁?”
“他们对于药圃铁矿,硬的已然没法子,但可以暗中来软的。”
“一旦有人攻破内部人,瑥羽是他们看中的攻讦对象。”
“到时候瑥羽经手的一切事务,都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你好不容易稳住的药圃铁矿,又要起风波了。”
“你防不胜防。还是把瑥羽手上的事务换人接手吧!”
“给他在府外置个宅子。”
楚乐仪睁大了眼睛,“母后,儿臣绝不能这样待自己人,若是自己人都护不住,还有谁会跟着儿臣,为儿臣真心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