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序,其家祖便是当今天青宗的两位元婴老祖之一——裴东来!
年少时,裴昭序被宗族和宗门寄予厚望,他本该是天之骄子,自小灵根充沛,再加上从小生活在修仙宗门,耳目濡染之下,身体里的灵根更是坚固异常,尤其是火灵根,每每检测的时候,都是红火红火的,低阶的验证水晶都难以承受住其灵根的灵力喷发。
可是,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奇妙。
九岁过后,他身体中的灵根迅速枯萎,不论老祖请来多少同僚查看,也都只能感叹天意作祟,这天道,不是他们这等元婴境能够阻止的,想来,只有那荣登仙界的仙人,才能够看出一二吧。
裴昭序,从天之骄子,瞬间沦落为了被人偷偷耻笑的废物。尽管如此,他身体当中依然存留灵根,且还是金火主灵根,而且灵根浓度,也还非常的充足。按理说,他这般天资灵根,可是会羡煞不知道多少修习者,可错就错在,他是裴东来老祖的孙子,且自小,被冠上了天才之名,那种本来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瞬间跌落谷底,没人比他更加的懂那种滋味,他不甘心,他一定要努力修行,他一定会变强,变得很强很强,让那些当年唾弃自己的族人们,一个个只能仰望自己,而自此,才能够消解自己内心的不甘。
他悠悠的讲述完了后,双拳紧握,柳云能够看到,裴昭序到现在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想来,这个压在他内心的大石头,压的他好累好累。
也不知道这个屋子里,在坐的,又有多少人能够知道他的故事,至少,柳云是不知道的,本来他还对裴昭序那副拽儿吧唧的样子讨厌,可听了他的故事后,柳云知道,他有他骄傲的原因,他有他必须骄傲的动力,他有他踏上修仙道路的理由,也有一直修行下去的动力。
刘夫子微笑着喝了口茶水,点了点头,“为师知道你心里的苦,当年,以你天资灵根,本来可以入某位长老门下的,可是,你也知道老祖的脾气,越是期望越大,越是失望越大,你不可气馁,努力修行吧,等你有一天,站到了很高很高的位子,再往下看的时候,你会发现,今天,或许就是你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叫做机缘。”
裴昭序依然生气的低着头,但他的心里,却是因为刚才那一番诉说,好受了很多,不知不觉中,他的心里一直存在的一个疙瘩,好似化开了那么一丝。
这或许,也都要感谢先起头的刘夫子吧。
刘夫子的目光下移,看到了周诗琪的身上,道:“周师侄,你和昭序的情况有些相似,但也不同,何不趁着此次机会,讲一讲?”
周诗琪站了起来,她能感受到,四周所有弟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就连前排裴昭序都低头微微的向后看来,她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说道:“我叫周诗琪,南朗周家子孙,我周家,是一个修仙世家,世代以炼丹为主业,我自小灵根便不是很充沛,只能算是末流,而家父也不怎么受到族人的待见,从小,我就接触各种炼丹知识,我要为我父亲争气,争取练出更好的丹药来,好发扬光大我周家。”
说完话,她坐了回去。
虽然她表述的没那么多,但大家依然能够想象的出来,一个炼丹世家,一个普通的家族子孙,为了能够出人头地,她一个女孩子家,只能努力再努力。
刘夫子说:“周师侄拜入我天青宗的那天,我还记得,本来以她天资灵根,只能勉强入我天青宗外门弟子,而她,却是南朗周家推荐的弟子,本来是要入拜入天丹阁旗下的,可谁知道,天丹阁那个宋老头是个怪人,他修为不高,专门钻研丹药,早就听说过南朗周家的名号,故意为难周师侄,非要让当时还是一个练气二层的小姑娘给练出什么劳什子培元丹的丹胚,还说这不是应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呵!我虽然不怎么了解丹药,但这炼丹一途,怎么会那么容易?结果,周师侄没有练成功,还浪费了一些炼丹材料,被宋老头好一通骂啊,周师侄,你不必理会他,他表面是骂你,实则是醋你背后的周家而已。后来,天丹阁愣是没有收了周师侄,还好,天兽阁的李师兄收了你为记名弟子,所以,周师侄啊,虽然你不在天丹阁,可没有人规定你不可以炼丹啊,继续炼丹,等你有一天,练出一颗绝世丹药来,好好的拿去羞辱宋老头一把。”
周诗琪红着脸,把头低的更低了。
大家恍然的哦了一声,一丝丝目光看向周诗琪,有戏谑的,也有鼓励的,柳云便是鼓励的那一员,哼,天丹阁的宋老头,他是知道的,一个脾气很怪还爱喝酒的老头,也不知道这等死老头,是怎么能够成为天丹阁的阁主的,小气巴拉的,还羞辱过周师姐,哼,等我以后修为有成了,看我不揍那老头一顿。
刘夫子不理会低头红脸的周诗琪,目光再往后看,便看到了并排而坐的柳云和莫方云,柳云愤愤的捏着拳头,刘夫子一笑,转头看着莫方云道:“莫师侄,听了昭序和周师侄的修仙一道,你,可否分享一二你的故事。”
他那戏谑的眼光看过来,莫方云慌乱的左右乱看,呵,这莫师兄,定然是有故事的,嘿,柳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刘夫子了,感情他就是一个八卦总机啊,不仅仅是堂上的几位师兄师姐他都熟悉,而且,似乎连他们背后的故事,也都知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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