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郡和羌人的关系顿有好转,和睦不少。羌人豪长有了钱,来到城里买了房,置了地,也当上了土财主。
怀里还揣着朝廷颁发的归义侯金印,走到路上,许多官员还要给他们行礼,这满足感,不要太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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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头人过上了好日子,底下的羌人也有样学样,开始走下高原,进城生活,有的种地,有点武力的去给人家当保镖看场护院,押镖走车。
那些没有走的,也因为占据草场的人少了,为一块草场打的头破血流的事也几乎就没有了。
即便有,慢慢的羌人也习惯了去官府告状,找官府平事。因为官府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三方,没有利益冲突,判的往往也比较公平。使得官府的威信也显著提高。
随着贸易的打开,草原马和高原马也慢慢的融合混血,改良出了更好的战马。当然这是后话。
在基本解决了羌人的问题之后,李辰抽空去了一趟敦煌郡的玉门关和阳关。去之前他以为玉门关和阳关就是两座威严肃穆的关城。没想到去了以后才发现,关城的确是关城,可是一点也不肃穆。
这两座关城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看某个局部,还以为是到了长安。这里什么口音都有,什么穿装打扮的都不缺。有说着一口流利胡语的大夏商贩,也有闭着眼睛听都不知道是胡人的胡人。
在这两个地方,大到牛、骆驼,小到针头线脑,无一不有。已经形成了有些规模的市场了。
李辰在这里转了两天,留下两个护卫,安排了些事儿,便回长安去了见皇帝交差去了。
话说李辰回到长安,皇帝那是兴奋得很。别人弄了三年没搞定的事,李辰去了半年,没费一兵一卒,搞定!皇帝那是与有荣焉。
单独召见李辰,拉着李辰的手:“兄长辛苦了。兄长这么多年,东奔西跑,也都二十多了,该成个家了。我让太后给你张咯张咯?”
李辰连忙推辞:“还是不要了,我可没打算现在成亲。也没那心思。要还是说说正事儿。”
刘珏也只好作罢,说道:“兄长,难得你回来,我就不给你摆官宴了。不是为省钱,确实是吃不到什么,繁文缛节太多。”
刘珏一脸的憧憬:“晚上我带着李敢和贺图去你府上。咱还是吃桌餐,一边吃一边聊。你家厨娘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大家发现没,皇帝刘珏和李辰一起,很少自称“朕”。那是因为皇帝很奇怪的,只要和李辰在一起,就很自然而然的就会忘记自己还是个皇帝的事儿。他和李辰在一起,那是真放心。
晚风习习,已经是秋天了。长安的秋夜倒不是很凉,最适合喝酒。李辰的厨娘还是老几样。
李辰这次去羌塘,还学会了羌人的烤全羊,这会儿正在像一个庖厨一样,给哥儿几个烤着全羊。贺图是草原出身,自然也是行家里手,在一旁帮忙。
皇帝斜躺在榻上,看着李辰忙碌,对李敢说道:“二兄啊,朕怎么觉得大哥做什么都像那么回事,好像他天生就会做这些事情,都能做的那么好。”
李敢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闻师父也是了不起,从那么个山沟沟里把他带出来。我哥从山里出来,这个世界就再也掩不住他的光芒了。就好像有那么一只手,慢慢的把他摆在了天平上。”
刘珏一脸的幸福感:“是啊,困扰了前朝和我朝那么多年的草原和羌塘,通过兄长的手这么一拨弄,便再也不能为祸了。偏偏所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能从中受益。他从中退出之后,就像他从没来过一样不受影响。”
李敢应和着说道:“是啊,他搞定了草原,离开那么多年,草原也没有哪一支部落再跳起来作乱。他离开百越也快一年了,那几个地方的百姓也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生乱。现在那些羌人也都慢慢的融入到大夏,估计再也乱不起来。”
刘珏有点犯愁的说:“我看过许多书,说以前朝代遇到他这样的人,赏无可赏时都是鸟尽弓藏,可是兄长总是能找到新的地方发挥他的能力。”
李敢听到这里,感觉有些背后发凉,不敢搭话,凉风习习之下,他居然顺着鬓角在流汗,脸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帝听不到李敢回话,回头一看李敢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叹了口气,不自觉的改换了自称:“二兄放心,我不是那些短视的帝王,也不是那种自以为天下唯一的帝王。我只有和咱们几个兄弟在一起时,才能觉得我还是个人。”
“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哼哼,他们嘴里把我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像个圣人。其实我清楚得很,我是站在父皇的肩膀上做到这一切的。让我明白这一点的,就是李辰,我的大兄!他的鹿鸣策,现在看起来,可能有些不能完全解决所有的问题。可是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让我学会了,剖开表象看本质。”
“那些之所以混乱的朝代,说到底,就是看不到本质。而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大家都要活!所以要给大家解决活路!”李敢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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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