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付燚心头一颤,心中暗暗说道:“果然,糜芳叛汉只在今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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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波澜不惊,但表面上付燚却是适时地表现出了一副呆滞的模样,一个“啊”字,更是从付燚口中脱口而出——活脱脱就是一副惊骇莫名的模样。
不过付燚的这副震惊的模样,显然并不在糜芳的意料之外。
趁着付燚“方寸大乱”的时机,糜芳也是再度切入道:“若非对汉失望透顶,若非万不得已,本将身为国戚,又岂会有此想法。以付将军之能将屈居裨将,倒是令王甫之流身居高位,真可谓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如此之军,岂能长久,如此之国,留之何益?”
“可,可是......”付燚继续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眼神之中,是三分的心动,七分的担忧。
没办法,若付燚真是那郁郁不得志之人,糜芳的一番话语简直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先摆出自己的身份,强调自己迫不得已的同时,也天然地跟付燚站在了同一阵线。
而对王甫的抨击更是直戳付燚的心门,再辅以黄钟与瓦釜的比喻,更是将付燚与王甫之间的矛盾无限拉大。
最后借由这样局部的矛盾上升到大汉整个军队的层面,以偏概全地总结为全军的问题,进而升华到军之不存,国之不存的境地。
说实话,是个人都得心动,更别说是付燚这样有着“切肤之痛”之人了,心动也是自然而然的了。
而付燚的担忧当然也很好理解,毕竟任何时候,在没有找好下家的情况下,表达自己想要跳槽的欲望,都是愚蠢的表现。
糜芳自然也读懂了付燚眼中的担忧,当即也是抛出了最后的鱼饵,道:“今有吴王亲笔信在此,若吾愿投诚吴国,即可裂土封侯,而将军若愿随本将拨乱反正,当不失称号将军之位,若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再立新功,本侯当力保将军得之重号之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也。”
应该说,糜芳的一番话语,也是相当具有诱惑力了,尤其是在汉军悲哀的前景的衬托下,就更显得投吴的好处之盛了。
若是换了旁人,或许还要纠结一番,至少也要跟糜芳好好论一论利益的分配,问一问东吴朝堂情况之类的。
但是,付燚可是穿越而来的啊,对于三国的认知可比糜芳要深刻得多:三国之中,若说不拘一格降人才,恐怕没有比蜀汉更好的了。
倒不是说蜀汉有多好,毕竟如今还是属于世家门阀的时代。(这样的时代甚至要一直延续到唐朝,直到匹夫黄巢的一怒,偌大的中国才算是逐渐告别了门阀的时代。)
因此,即便是蜀汉朝堂也依旧是门阀世家的绝对主场,几个大的政治集团如东州派、荆州派、益州派里头,的确也没几个出身草民的。
但蜀汉之中,总归还是有赵云、周仓、廖化这样真正草民甚至是草莽出身的存在。就连付燚也能在此担当裨将之职,统领数千精锐。
而相比于蜀汉,曹魏和东吴的朝堂就要差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