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斋先生略一沉吟,便道,
“信已送至,却无一字,意味着无话可说!看来,那位有心往中间靠靠了!”
水溶闻言微笑着点点头。
“本王也是这般猜想,如此大才,着实有些可惜啊!”
五斋先生微微摇头道,
“不过,以在下之见,此信除了这一层意思外,或还有另一层深意才对。”
水溶扭头看着五斋先生,忙神色恭敬道,
“先生但讲无妨!”
五斋先生捋了捋胡须,眼神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芒。
“空白,则无,当此之时,他传来这么一封书信,除了这一层隐喻外,倒也有暗示王爷无需动作,切莫轻举妄动!”
说着,捋着胡须道,
“看来,今上对于京营之事,已然寝不安席了!”
“扬州之税银、匪患,说不得便是各方角逐的着力点,王爷当慎之又慎才是啊!”
水溶神色微微凝重地缓缓点头,略一沉思,
对着五斋先生拱手道谢。
“多谢五斋先生指点,小王感激不尽!”
五斋先生摆摆手,
“王爷言重了,即便没有在下,王爷聪慧果决,必然也是能想到的!”
水溶谦虚的摆了摆手。
随即轻叹着点点头道,
“先生所言极是,本王会给我岳父去信一封叮嘱他的!”
五斋先生笑着微微点头。
水溶转而神色略带几分疑虑道,
“不过先生,那扬州的土匪头子经营颇为有方,本王安排了不少人潜入那山寨,以图这股力量来日为本王所用,可本王的人都无功而返,或是一去无踪。”
“那山寨就像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一般,到是叫本王着实吃惊啊!”
五斋先生听完水溶的话后,微微点头道,
“王爷所虑甚是,不过这也这正说明王爷独具慧眼!”
“这样有能力的棋子,日后才能派上大的用场!”
水溶笑呵呵摆摆手,想了想,略带担忧道,
“不过,我让人推动调集金陵禁卫剿匪,圣上居然同意了,也并未再执着调动京营。”
“先生您说,这里头,是不是会有什么……”
五斋先生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是缓缓收敛,转而深思起来。
水溶看到水面上自己的鱼竿一动,急忙用力一拉,可是空竿而返,鱼脱钩了。
顿时眉头一皱,
“这鱼吃了本王的鱼饵,却不肯上钩,这是何等道理?”
五斋先生闻言眼前一亮,旋即对着水溶拱了拱手道,
“王爷,您府中这鱼,也日日深受王爷熏陶,自然也是知凡铒之后,皆有看不见的鱼钩啊!”
水溶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扭头略显惊愕地看着五斋先生。
“先生,您的意思是说……”
五斋先生闭目微微颔首。
水溶皱起眉头,仍有些不敢置信道,
“可是,那可是朝廷的军队,少说也数万人吧?他怎么……”
五斋先生摆摆手道,
“便是朝廷的,可是那位能调动的有几支?当此局势,那位若是想要趁机掌军,必然是越乱越好!要真是能借着一场匪患,掌握兵权,架空京营,区区万人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一来,才命户部筹银准备编练的新军,才能有用武之地啊!”
水溶眼神微微眯起,脸上明灭不定。
五斋先生接着说道,
“王爷,若是有些棋子无法掌控的话,不如趁早……”
说话间,比划了个手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