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刚心酸不已,想起了李知言的好,李知言虽然不能给他提供更好的住宿条件,对他却是百依百顺。
在他没偷亲李知言之前,李知言可是一点儿活儿都不让他干的。
陈启刚越是怀念以前,就越恨李知言。
李知言怎么就变了呢?
要是李知言一如往昔,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要是李知言没变的话,他现在依旧是每天不愁吃喝,睡到日晒三竿醒来,周围晃荡一圈儿,找找能让他一飞冲天的伯乐。
李知言,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陈启刚心理活动十分丰富,在厨房里耽搁好半天,又被工程师给骂了一顿。
“不听话就滚!在老子这里蹭住又蹭吃蹭喝,让你帮我干点儿活,磨磨唧唧的!”
陈启刚被工程师的咆哮声吓了一跳,滚烫的热水砸在了他的手上,烫得他疼到失语。
人就是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陈启刚想要往后躲,没想到水壶被他的手一带,直接砸在了地上,溅起的水滴掉在了他的脚上、腿上,落下去的同时水泡立马肿起来。
厨房里踢里哐啷的,工程师皱着眉头跑进了厨房,看到一地的水,他立马跳起来给了陈启刚一个大比兜。
“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老子这壶有多贵吗?知道老子的地板砖有多贵吗?”
陈启刚气愤又委屈,他都烫伤了!这个垃圾就只顾着他的壶和地板砖?
陈启刚的愤怒又委屈的小眼神儿落在工程师的眼里,那就是贱人就是矫情。他撇撇嘴,“不就是烫了一下吗?又不是小姑娘,至于吗?老子……”
工程师吧啦吧啦讲起他在工地上受的苦,他以前还被钢筋和搬砖砸过呢,胳膊砸断过,脚趾甲盖儿也被砸烂过,他也没像陈启刚这么大惊小怪,大呼小叫过。
工程师在哪里逼逼叨,陈启刚听了只觉得厌烦。
他黑着脸推开了挡在门口的工程师,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厨房,准备去药店买点儿烫伤药。
等陈启刚拎着烫伤药回来时,工程师瞥了他一眼,嘴里嘀嘀咕咕好半天。
等陈启刚上早药之后,他使唤道,“弄完了就赶紧把厨房收拾一下,地板砖不能在水里长时间浸泡,会鼓包。”
胸腔里一股郁气憋的陈启刚快要抓狂了,狗逼玩意儿知道地板砖不能被水泡,怎么不赶紧收拾了?
他出去买药也有好一会儿了,地面上的水就非得等他回来让他收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