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伯狂踹李父的好腿(头打不得,有伤;后背打不得,有伤;胳膊打不得,有伤)。
李父跪在地上,认打认罚不说,还拉着李泽希一起跪着。
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把亲娘照顾死了,他儿子把他亲爹害死了。
他们父子俩是罪人啊。
李家大伯对着两人又打又骂,恶气出了之后才喘着粗气问,“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反正我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李父不吭声,他一个乡下人,他哪里知道怎么办?
大哥比他有出息,总能想到办法的。
李家大伯娘被李父的态度给气到了,“走!咱们也不管。”
他们家前前后后在公婆身上花了多少钱了?
家底儿都花完了,凭啥还要他们花?
他们家有多少钱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李家大伯也不想管,但没办法,弟弟这么窝囊,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他要是再不管,不得被大家的唾沫星子给淹了啊。
“就这一次,”李家大伯眼里满是哀求,“总不能真让我爹就这么放着,等着腐烂发臭吧?”
李家大伯让李大伯娘去娘家借点儿。
李大伯娘不情不愿地借了十块钱回来,“反正就这么多钱,省着点儿花。”
葬礼嘛,没钱有没钱的送法。
将李爷爷下葬之后,李家大伯和大伯娘急匆匆跑了,生怕跑的慢了会被李父缠上。
热闹过后,家里再次安静下来。
李父望着狼藉的家,默默地掉眼泪。
娘没了,爹也没了。
媳妇儿没了,家也没了。
李父像是突然就老了十岁似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短短的一个多月,家里遭遇了太多变故,但日子还得继续过。
多愁善感了几天后,李父恢复了正常。
他这下也不敢让李泽希留在家里照顾他了,“你和你哥调换一下,你去挣工分,让你哥在家照顾我。”
李泽希不愿意,别说挣工分了,他连家务活儿都不怎么干。
他哪里会干活儿?以前都是李怀柔和李知言干的。
“不去你就等着饿死吧!”李父恶狠狠地说道。
活都快活不下去了,哪里还有心思上演父慈子孝的场景。
李泽希不情不愿地去挣工分了。
他年纪小,大队长同情李家的遭遇,让他去打猪草,一天算两个工分。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留在家里的李知言爽了,李父让他把被烧的房子整理一下,看看还有什么能将就着用一下。
李知言躺在床上,干不了一点儿。
不去整理被烧的房子,那给他倒杯水,扶他去上个厕所总行吧?
李知言也是一点儿没听见,搭理不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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