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懂你的心情,这东西,咱们之间还用得着客气吗?”吴拓的话里满是理解和默契,仿佛他和荆律之间,早已有了无需多言的深厚情谊。 如果故事是一场色彩斑斓的梦境之旅,那么这一刻,便是梦境中最深邃、最复杂的章节,被重新编织,带着前所未有的创意与细腻。
假若吴拓得知,那对手手中紧握的,是南流月遗落人间的最后一片羽毛——她的尸骸,恐怕他的反应会比荆律更加狂澜,如同狂风中的孤舟,摇摇欲坠。吴拓深知,唯有以真诚为饵,方能钓起荆律心中那片被冰封的秘密。而他,正是那位巧妙的渔夫。
不出所料,当荆律那双如钢铁般坚韧的眼睛,触及到冰封中那双仿佛诉说着无尽故事的眸子时,他的身躯竟不由自主地颤抖,那份沉稳,如同冬日里的最后一抹阳光,悄然消逝。
冰晶在他粗犷的手掌间流转,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滑过他那风霜雕刻的脸庞,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沙漠之花,凄美而决绝。
吴拓、南流月与顾画师,三人默契十足,选择了沉默,仿佛是三位守护者,静静地等待着荆律内心风暴的平息。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每一秒都如同走过一个世纪。
终于,荆律仰天长啸,那声音穿透了云霄,直达天际:“天弟!你安息吧!你的灵魂将永远与星辰同在!”言罢,他转向吴拓与南流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冻豸那个恶魔的尸体何在?我要亲手为我的兄弟献上祭奠!”
吴拓苦笑,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传说:“很抱歉,那场决战中,冻豸已被铁蛮的巨锤轰得粉碎,连骨灰都不剩。”荆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释然:“哼,这算是便宜了他。不过,既然他已伏法,天弟的仇也算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南流月轻轻叹息,他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温柔而有力:“老荆,我懂你,失去兄弟的痛苦,我亦感同身受。我们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但请允许你在安葬了你的兄弟之后,明天这个时候,我希望我们能共同揭开薛史那层面纱。”荆律闻言,眼眶再次湿润,深深一鞠躬,随即转身,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向后山狂奔而去。
南流月望向吴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秦少,他不会怪我吧?”吴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会呢?我也想这么做,干娘的仇,不在于这一时的急切。”顾画师在一旁摇头叹息,眼神中既有敬佩也有无奈:“你们都是真汉子,但这种心痛,真的让人难以承受。”
吴拓打趣道:“顾少,你的心境还需磨砺啊。”顾画师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南流月适时插话,试图转移话题:“来来来,今晚就让我们以酒为伴,或许,只有酒精才能暂时抚平这份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