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的巅峰,赫然立着一尊方形的石臼,其内盛满了深邃如夜的黑色液体,这液体仿佛能吞噬周遭的光明,偶尔翻涌,带出几缕形态奇异的药草,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如同深渊的呼吸,让人心生畏惧。
然而,正是这令人退避三舍的所在,孕育着不可思议的生命奇迹。
在石臼的边缘,一根看似枯槁却又生命力顽强的草木根状之物傲然挺立,其上蔓延出无数青黑交织的筋条,宛如邪恶之藤,深深扎入那黑色的液体之中,汲取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这怪异的荆条逐渐向上膨胀,直至一尺高处,竟奇迹般地托起一颗散发着妖异之美的头颅。
那头颅,银发如瀑,轻轻摇曳在空气之中,虽面容妖冶,眼神却紧闭,仿佛沉浸在永恒的梦境之中。肤色虽显晦暗,惨白得近乎透明,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生机,让在场的吴拓与南流月不禁心生震撼。
他们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股微弱的生机中蕴含着修真者的灵气,尽管它失去了肉身,仅以头颅之姿,竟仍顽强地存活着。
“此等景象,实属罕见!他仅凭头颅,何以维系生命之火不灭?”吴拓传音给南流月,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那微弱却真实的灵气波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在修真界,失去元婴与肉身,便是步入死亡之途。
南流月眉头紧锁,亦是摇头苦笑。他深知,头颅作为人体之核心,一旦脱离身躯,理应瞬间失去生机。
这超乎常理的存在,让他不禁联想到那些被正道所排斥的修魔者。“或许,他是修魔者中的异类?”南流月轻声推测,言语间带着几分不确定。
吴拓闻言,沉吟片刻,最终只能摇头表示无从得知。修魔者,这个群体在修真界中犹如暗夜中的幽灵,他们追求的力量与正道截然不同,功法诡异莫测,往往伴随着血腥与禁忌。
正如烈焰魔宗,那个藏匿于无尽沙海边缘、地火喷发的诡异之地,便是修魔者势力之一,他们的存在,让这片大陆更加多彩,也更加危险。
此刻,石台、怪植、妖异头颅,以及那弥漫的恶臭与微弱的灵气,共同编织成一个谜团,等待着勇敢者去揭开它的面纱。
在那片被烈焰之吻彻底拥抱的疆域,温度攀升至凡人难以触及的极限,即便是修仙界中的佼佼者,也不免在这熔炉般的热浪前颤抖退缩。
然而,对于烈焰魔宗的弟子而言,这片火海非但不是灾难,而是无上荣耀的象征——他们的血脉仿佛与地脉中的狂暴烈焰共鸣,每一丝温度的攀升都化作他们修为进阶的催化剂,那肆虐的火焰,正是他们灵魂的食粮,功法因此而生,专为驾驭这份不羁之力。
想象一下,宗门之内,弟子们身着特制的避火战衣,穿梭于火山裂隙之间,他们修炼的每一步都伴随着岩浆的咆哮,他们的功法,诸如“焚天诀”、“炎狱遁”,不仅修炼速度惊人,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以极致的狂暴换取力量的飞跃。
这些魔修,他们的修炼之路,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每一步都充满未知与危险,走火入魔或陨落只是片刻之遥,但一旦突破重重阻碍,掌握那些逆天功法,所展现的威能,足以撼动山河,令世间万物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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