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大见状,脸上瞬间换上了谄媚的笑容,一边快步迎上前去,一边躬身行礼:“拜见荆仙师,弟子乃薛史仙师门下,而这位,正是师尊心心念念要找的南流月。”
“哦?原来是他?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退下,让我来瞧瞧这两个小辈有几分能耐。”虬须大汉爽朗大笑,言语间尽显霸主之气。
钱老大闻言,如获大赦,连忙闪身到一旁,他可深知这位连自己师父都要礼遇三分的强者实力,那股浑厚的灵力波动,绝非他这种小鱼小虾所能靠近窥探。
“他竟是薛史的徒弟?”南流月眉头微皱,转向顾画师问道。
“没错,正是他。哎,这家伙的嗓门,简直能和我家的虎叔相提并论了。”顾画师无奈地摇摇头,言语间带着一丝调侃。
南流月闻此,心中顿时明了。这场精心布置的局,恐怕从他现身认亲的那一刻起便已悄然铺开。回想在醉月楼分别后,钱老大的手下定是匆匆前去通风报信,只是他们未曾料到,会有顾画师这样一位洞虚期的高手暗中监视。而钱老大先前的震惊与手抖,并非源于对仙师的畏惧,而是对自己被轻视的愤怒——毕竟,他是在间接贬低自己的恩师。
看来,自己和吴拓之前给钱老大带来的麻烦,远比他自己所描述的更加深重。“那位钱兄,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复杂得多。他的老子钱通早已不在人世,若非此人作梗,恐怕……”
南流月心中暗自思量,一场关于恩怨情仇、师徒纠葛的大幕,正缓缓拉开。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南流月与顾画师并肩而立,两人的对话如同暗夜中的低语,却字字沉重。“若有人妄图通过背叛同伴,换取薛史那狡猾狐狸的信任,恐怕下场早已是黄土一抔,你我都心知肚明。”
顾画师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幽暗的角落。南流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脑海中浮现出昔日大哥背叛的画面,心中五味杂陈,如同秋风扫过落叶,留下一地萧瑟。
“你们当我是聋子瞎子吗?如此明目张胆地在我眼皮子底下密谋!”虬须大汉的怒吼如同雷鸣,打破了夜的寂静,他的胡须如同钢针般根根直立,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顾画师轻蔑一笑,连眼角余光都未给予对方:“你?充其量不过是个被囚禁在法器中的灵魂傀儡,比死人多一口气罢了,称你为‘伥鬼’已是高估。”
“你找死!”虬须大汉怒不可遏,双眼骤然间变得翠绿如翡翠,仿佛蕴含了森林深处的生机与危险。这并非无因之怒,作为洞虚期的强者,他本是修真界的一方霸主,却因不幸沦为猖鬼,被强者以大法力囚禁,如同奴隶般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