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高柏见奶奶出去后,正兴奋地返回屋里,和妈妈报告自己的战绩呢。
“妈,我按你的方法做了,现在奶去了隔壁屋,肯定能给我要来饺子!”
徐丽萍听说这个好消息后,也是脸色一喜,她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要是能要到饺子,她也能趁着喂孩子的功夫偷吃两口,老家伙就算看到,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徐丽萍一想到这个,就准备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发夸一夸这个孩子,等触摸到有些粘腻的头油后,偷偷把手往回缩了缩,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在心里暗骂:这老太婆根本就不懂带孩子,把自己儿子弄得和路边脏兮兮的小乞丐似的。
“哎呦,我儿子真棒,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啊!”
收到母亲的表扬后,高柏的头不自觉的昂的高高的,不自觉又吸溜了一下快要淌下来的鼻涕,自豪道:“那当然,奶最听我说的了!”
徐丽萍被他这邋里邋遢的样子,弄得胃里有些翻涌,赶紧掏出一块手绢想给他擦一擦,却被他偏头拒绝了。
“妈,奶说了,不用这样穷讲究,我用手揩一下就行!”(揩:方言用语,相当于“擦”。)
看着面前越来越不服从管教的儿子,徐丽萍很焦虑,她清楚地认知到:要是高老太再在这里待下去,她觉得儿子或许就要彻底脱离她的掌控,这是她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儿子,你别事事都听你奶的,你只有干干净净的,才会招人喜欢,你看看你奶,都快把你照顾成了路边的野孩子了……”
刚煮好饺子进来的高老太恰好听见了她这番话,“咣当”一声,大力的推门进来,此刻那是心里愤怒的小火苗再也压制不下去了。
“咋了,现在就不让我大孙子听我的,你这个婆娘,心咋就这样毒,我还能害我亲孙子吗,真是个没眼色的……”
高老太说到最后,连村里的方言都飙出来,气的她端碗的手都有些发抖。
徐丽萍也有些尴尬,她真没注意老婆子正在听墙根,这说人闲话被当事人抓到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但是她还是想弱弱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
“不是,娘,孩子不能总让他这样邋遢的长大,您看看他这油腻的头发、黢黑的小手、还有开裂的脸蛋……”
要知道,在她照顾的时候,自己儿子最起码是干净清爽的,哪里像这般的不着调。
一听徐丽萍不仅不接受她的教导,还敢指责她带娃的能力,高老太把碗“哐当”一声重重放在一个木凳上,上来就一把扯住了徐丽萍的头发。
“老娘不动手,你还真以为制不住你了,怎么,我怎么带孩子,还要你来教……”
高老太在村里干惯了农活,吨位也比徐丽萍足足重了一倍,把她稳稳地压在了身下,狠狠地薅了一把她的头发,还脱下了棉鞋,往她脸上用力拍打。
徐丽萍也不是个吃素的,见高老太对自己下死手,她就用指甲用力抓挠她的脸。
一旁的高柏被这副场景吓得要死,他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便就崩溃大哭:“呜呜,妈妈,奶……你们别打了!”
“宿主,你这招可太牛了,居然想到了在饺子里面加了点料的法子,让煮熟的饺子汤散发刺激成年人冲动易怒的香味,高,这招实在是太高了!”
“好运来”看着隔壁精彩的婆媳大战,不由得对自家宿主的手段而感到瞠目结舌。
“哼,要不然呢,你以为,我的便宜是那样好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