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看来是有人见这孩子天资过于聪颖,这才会早早出手。
这段时间,小胖子确实对自己不错,有啥好吃的玩的,都会和自己分享,俨然把自己看作一个玩伴,而不是仆从。
所以,林清雪这一次还是多嘴一次,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其实,殿下以后不必表现太过,你可以低调做学问,这样才会更安全。”
“咦,你说的和我舅舅、母妃他们一样。
其实,我也知道,上次的落水不是意外,只是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得装成懵懂不知事的样子……”
不愧为身上蕴含龙气之人,脑子还是很清明的,只需要旁人稍加提点,便能身体力行的故布疑阵。
“没办法,您地位尊荣,肩上的担子就更大!”
这一刻,肖元钰觉得小林子的见识非同寻常,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必须要好好培养。
“小林子,你也很优秀的嘛,以后,你陪我一起去文华殿读书……”
一想到日后要闻鸡起舞式学习,林清雪便有点头昏脑涨。
不过,转念一想,多接受知识的熏陶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是不花钱的那种“精英小教班。”
这段时间,朝廷的风向瞬息万变,桓衍于今日早朝之上,向皇帝呈上了丞相和南疆相互勾结的密信。
肖乾明收到密信后,神色陡然一喜。
要说这满朝文武,有谁是他心尖上最突出了尖刺,莫过于这位权倾朝野的两朝丞相。
“丞相,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话要说的吗,嗯?”
最后一个字,包含着肖乾明的无穷杀意,震得朝堂上其余臣子皆是心中一抖。
看来,皇帝以往的优柔寡都是假象,雄狮已然张开了锋利的獠牙,就为了给年迈的臣子最重的一击。
陈贤良自从看到本该躺在密室里面的信件时,已经绝了生还了希望。
他此刻如丧考妣,嘴唇泛白,颤巍巍地一把匍匐在地。
“老臣恳请陛下宽厚仁慈,给老臣留存一丝血脉!”
简短一句求情的话后,接着便是掷地有声的磕头声。
“咚咚咚……”
连续十几下,丞相的额头已经满是黏腻的血液,但是他仍未停歇。
上首的肖乾明,原本还能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老匹夫的惨状,可目光触及到殷红的血液时,眼里闪过明显的嫌恶之色。
“来人,将丞相脱去官服,押入镇抚司大牢,另外,锦衣卫严防死后陈家以及一众党羽,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这一天,黎朝的官场猛然生变,京都的百姓们也被弄得人心惶惶,因为他们目睹了一排排锦衣卫列队跑过的森严场景。
镇抚司暗牢内,陈贤亮被五花大绑在锈迹斑斑的老虎凳上,一声声棍棒无情地打在他的脊背、大腿、髋关节……
见他昏迷,一桶盐水直接浇在了刚才的伤口之上。
“呵,桓衍,你以为把我拉下来马,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呸!”
桓衍冷冷地凝视着他的眼眸,森然一笑,“你以为,我会蠢得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