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膝盖都没有知觉了,垫不垫的都无关紧要了。
谨身殿,朱植终于结束了算术补习,退出大殿就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跑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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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最近一直生病,
他想告诉母亲,今天被陛下夸奖了,让母亲高兴一点,也许病能好的快一点。
“母亲!”
“母亲!”
刚进院子,他就叫了起来,
“我今天表现挺好的,陛下还夸奖我。”
“母亲!”
院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应声。
朱植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一名宫女迎了过来,
“殿下,娘娘刚睡下。”
朱植看她眼睛泛红,似乎哭过,
心里一沉,莫非母亲的病更重了?
“母妃怎么了?”朱植急忙问道。
“娘娘没事,太医来过了。”宫女答非所问。
朱植干脆推开她,大步冲向寝殿。
走到门前,他急忙放缓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母亲在睡。
寝殿里一股子药味。
一个清秀的小女孩,正趴在窗边打盹。
“含山。”朱植叫道。
小女孩抬起头,看到朱植,脸就拉了下来,
“你回来了?”
朱植上前揉揉她的脑袋,
“也不叫一声哥。”
含山白了他一眼,将脑袋挪开,别过脸没有理他。
朱植以为是小孩子使性子,没有在意,转头去看母亲。
母亲正在睡。
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朱植皱眉道:
“母亲这状况,似乎没有好转啊?”
“母亲上午吐血了。”含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啊?太医清晨不是说在好转吗?”
“这……”含山欲言又止。
“说啊!”朱植压低嗓子,着急地催促。
他总感觉,上午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母亲病重。
“上午,太子妃来过。”含山说道。
“啊?她来是探望……呃……我明白了,她是来寻仇的?”
自己揭发朱允炆叫熥侄儿“朱三傻”,导致他被先生揍。太子妃这是心疼儿子,来找家长呢。
“差不多。”含山道。
朱植看着母亲,愧疚的眼泪滚滚落下,
“都是我连累了母亲。”
母亲还在睡,他克制着不哭出声。
含山劝道,
“御医来过了,说母亲没有大碍,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朱植擦擦眼泪,
“太子妃说了什么?”
含山叹了口气,十一岁的孩子却像个大人,愁容满面,
“太子妃说话很含蓄,说是来探望母亲,然后看似顺口提起,你们在学堂有矛盾,他的儿子被牵连,挨的最重。”
“这,这也没什么吧?”朱植疑惑道。
“她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朱植明白了。
这就是赤裸裸地威胁。
太子妃话说的很清楚,这仇记下了。
母亲担心孩子遭遇报复,急火攻心,病情更重了。
朱植的眼泪干了,沉声道:
“别怕!哥现在是卫王,这两年就能就藩,她奈何不了我。再说了,我现在也认识东宫的人。”
“谁呀?”
“朱允熥!”
“去!认识了又能怎么样?”含山很失望。
“他现在不一样了。”
“头上长角了?”含山讽刺道。
“今天陛见,两门考核,他都是第一。”
“抄的吧?”
“陛下还额外赏赐了他一把刀,甲字组的刀啊!”提起刀,朱植也很眼馋。
“呀!熥侄儿出息了啊!”小女孩极其惊讶,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
朱植握起拳头,恨恨地挥舞,
“以后东宫谁才是嫡长孙,可不好说呢!”
经历一场劫难的朱允熥,早已经脱胎换骨。从他对朱允炆的态度看,他有了争储的心思。
熥侄儿,你好好干!
十五叔全力支持你!
含山急忙竖起手指,
“嘘!你不要命啦!净瞎说!”
一侧传来虚弱的声音,
“植儿回来了。”
韩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