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今日既不是太后寿辰也没有庆典,姐夫竟然会来拜见朕?快将他请进来!”
德翎驸马笑意相迎,见到云澈脸色的瞬间,笑容更深了。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翎驸马向云澈行礼,云澈扶起他,无奈地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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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怎的姐夫有空来看朕了?朕忽然想起姐夫府中酿的酒,可比宫里的有滋味多了。”
“陛下是真这么想还是在安慰微臣呢?”德翎笑问,“陛下似有不悦,不知所为何事啊?”
云澈扯起唇角却并没有回答,卢顺领着宫人入了殿内摆上酒席,云澈挥了挥手,所有人便都退下了。他为自己舀起一杯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唉……子悦也去了江北,两月有余,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还是第一次他离开陛下身边这么许久。若有他在,只怕陛下无论有什么烦心事都能得到开解。”德翎驸马对云澈的心思倒是十分了解。
提起凌子悦,云澈的心莫名钝痛了起来。
“他可有消息回来与陛下报个平安?”
“写了两次奏疏,都与治理水患有关,她的见解倒是因地制宜,若不是派她去,其他人只怕敛了财还对百姓的死活置若罔闻。”云澈的手指用力地揉按着酒樽,他很想念凌子悦,有时夜里做梦也会梦见她的马车奔驰在堤岸上,瞬间就被泛滥的洪水吞没。云澈轰然而起,背脊一片汗湿。就算无意间想起那个梦,他都觉得心惊难平。于是每隔几日都会派使者前往江北命他们回报凌子悦是否平安。而偏偏凌子悦的奏疏却支字不提她自己的事情,只说公事。这令云澈恨到牙痒痒,而心中的挂念有增无减。
“子悦是个真君子。看他对明朔还有对明玉母子就知道了。离开帝都前,他还派人送了许多小孩子的衣褥给明玉。”
“对了,也是时候让明朔到宣室殿任职了。”
“好啊,每次子悦来就是与明朔谈论什么布阵行军两国形式,微臣不喜欢这些,所以无聊的紧。不过陛下应该是喜欢听这些的 ……”德翎驸马顿了顿,斟酌片刻才道,“陛下,臣正是为明朔的姐姐而来!”
“哦?出了何事?”
“陛下有所不知,那一日盈郡主在微臣府上见过明熙的剑舞自后,就将她的身姿绘制成图赠与镇国公主夫家姚氏的嫡长子姚敏,姚敏见过之后爱不释手,欲以一百金买走明熙。这个姚敏仗着镇国公主的势力,在帝都横行霸道有恃无恐。被他凌虐致死的女子不计其数,微臣不过小小驸马,无权无势,根本无力与姚氏作对,只得恳请陛下相助!”
云澈的眉头缓缓蹙起,他自然听出来这里面是云盈从中作梗。
“她不过小小的舞姬罢了,朕为何要救她?”
“陛下他日必然要重用明朔,也请看在凌大人的份上救救明熙。凌大人与明氏姐弟极为交好,陛下岂忍心他从江北回来听到的是明熙被姚敏凌虐的噩耗呢?”
云澈颔首一笑,“原来姐夫是有备而来啊!也难为你为了一个舞姬竟然来求朕!不过朕也要看看明朔是不是真的人中龙凤,如若不是,朕也就不必费心费力了!”
“明朔就候在殿外。”德翎驸马叩首。
“连人都带来了,看来姐夫是志在必得啊!”云澈失笑,看向立于一旁的卢顺。卢顺会意,将候在殿外的明朔引入殿中。
云澈的手指撑着下巴,只见明朔俯首于自己面前,朗声道:“明朔叩见陛下!”
云澈望着明朔的前额,一手撑着膝盖略微前倾道:“明朔,你不过一介剑奴,朕已将你编入禁军之中,你还有什么才华足以令朕对你侧目相待?”
德翎驸马颔首不语,云澈到底是在试探明朔,又或者只是在讽刺他区区一介剑奴妄图得到天子的恩典。
“明朔乃一介剑奴,但不代表明朔并非丈夫。”
“哦,那所谓丈夫又该如何?”
明朔并未抬头,甚至于叩首的姿势都未有一丝一毫的卑微,他一字一句道,“大丈夫自当以覆灭戎狄为志,令我云顶王朝女子不再垂泪远嫁,北疆二十四郡的百姓不再惶惶不安!”
他平静的声音里仿佛有星星之火迸发而出,瞬间燃烧起云澈的血液。
“说的好!”
云澈扯起唇角,手掌用力按在明朔的肩上,“抬起头来!”
明朔迎着云澈的目光仰起头来,那是笃定而不移的目光。
上一次他不曾看清楚那君临天下的年轻君王,但他的气度,明朔记得清清楚楚。
“陛下!”
“起来吧!”云澈抱着胳膊,细细打量着这个未满二十的年轻人。他的眼中有着朝臣们所没有的坚定与力度,像是一柄利刃,无声地刺入云澈的心中,提醒他曾经那个磅礴的梦。
云澈听凌子悦提起明朔时,曾经还想过有一天这样面对面地与他交谈,从云顶与戎狄的两国国策到两军战策,他要将明朔这个人问到通透,因为他想要弄明白到底明朔身上有什么吸引了凌子悦。凌子悦从来不轻易去欣赏一个人,而明朔却是难得的一个。
而此时,云澈忽然明白自己不需要问明朔太多,凌子悦最懂自己的心,凌子悦所欣赏的本就是自己所在意的。
“你可以留在宣室殿了。”云澈的手掌按在明朔的肩膀上,明明没有用力,却如同千斤重担。
“那么明熙……”德翎驸马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