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只是武者对敌时的基础。
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掌握的武技强弱。
以李还真如今所学铁布衫、铁拳功、铁腿功三法而言,防御能力几乎点满,若与拥有同等气力武者厮杀,他必然是更胜数筹的。
若在这等基础之上,再学会磐石武馆的外功,怕是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想了想,李还真放下石锁,向那熊犊告退一声后,便飞快越过院墙,朝着回春堂奔去。
而熊犊目视李还真离开,只觉心中有些沉闷。
他走上前去,握住那五百斤的石锁猛然用力。
石锁拔地而起一拳空隙,随后复又落下,发出一阵沉闷响声。
见状,熊犊方才心情好了些,忍不住安慰自己道:“五百斤?也……也不是很重!”
……
“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拿着铜锣自大街小巷巡过。
而黑夜之中,一人疾驰而去,很快便越过了一方院墙,回到了自家医馆中。
落地后,李还真却发现有些不对。
因为在医馆正中,却有一道身影正安静的坐着,手持着一杆烟枪吞云吐雾。
而在那缥缈的烟雾之中,一双阴冷的双眼却死死盯着李还真。
见状,李还真却眯起双眼。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黑虎帮的林鹤。
此人登门,恐怕来者不善。
“你是何人?来这回春堂作甚?”林鹤率先开口问道。
李还真闻言,忽然想起自己易容了一番,如今却并非李大夫,而是一庄稼汉子。
想了想,李还真咧嘴一笑,压着嗓子对那林鹤问道:“俺来此是寻那李大夫的,你是何人?”
“黑虎帮,林鹤!”林鹤自报家门。
闻言,李还真却装作脸色一变,连忙便转身,试图爬墙离开。
可那林鹤则猛的起身,朝着李还真飞快扑去。
而李还真却飞快朝着城中寂静处奔去。
林鹤见李还真飞速遁逃,脸色亦是一寒,飞快追了上去。
他原本是来杀那李大夫的。
只消那李大夫身死,他林鹤便可名正言顺将这回春堂据为己有。
可他今夜入这回春堂,却并未见到那李大夫的影子。
原本想等待对方回来,可却遇到了这位不请自来的庄稼汉子。
他欲杀那李大夫,本就是起于私欲。
若是被外人得知,怕是这回春堂也会沦为黑虎帮之物,到不得他的手中。
所以……
这庄稼汉子他必杀之!
林鹤心中杀意骤起,竟是加快几分步伐,飞快跟上了疯狂遁逃的李还真。
……
二人一前一后,飞速穿过阴暗小巷。
片刻后。
李还真便来到了一处废旧的宅院之中。
而在他遁逃到此处后,便主动放慢了速度。
身后林鹤见状,却是冷笑一声,猛然发力朝李还真身后挥出一掌。
电光火石间,李还真竟是突的扭转身子,猛然抽出长刀一撩。
“不好!”林鹤瞬间收手。
可下一刻……
寒光一闪。
“嗤!”
鲜血四溅,断手落地。
林鹤在被斩一手后,竟是毫不犹豫朝着远处奔走。
他心知自己因轻敌而失了先机。
如今被断去一手,绝非此人对手。
想活命,只能逃!
可李还真哪能让其如愿?
当即朝着那林鹤追去!
林鹤速度极快,只是须臾间,便与李还真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好在李还真修行铁腿功,奔袭速度极快,只是几个起落间便追上了林鹤。
可在快要靠近对方时,那林鹤却猛然回身,手中烟杆猛然一甩。
一根根毒针竟从那烟杆头部射出,直逼李还真所在。
黑夜之中,李还真顿时猝不及防,只得下意识挥舞长刀。
“叮叮叮!”
……
大多数毒针都被长刀挡下,只有少数毒针落在了李还真的身上。
好在有铁布衫皮膜格挡,李还真倒是并未有任何损伤。
可那林鹤见李还真衣服上附着毒针,却以为暗算得手,霎时间冷笑道:“我这银针蕴含剧毒,阁下若想活命,便……”
可他话还未说完,李还真便再度欺身上前,手持长刀肆意攻杀。
林鹤见状,不禁目光一寒,不再遁逃,手持烟杆与李还真战作一团。
“叮叮叮!”
长刀不停落在林鹤的烟杆之上,竟冒出大量的火星。
“这林鹤也是塑筋武者!”李还真心中一沉。
他未想到,这林鹤竟也伪装的如此深。
往日里,这林鹤只是一体虚内亏的老烟枪。
可谁能想到,此人不仅是塑筋武者,且还制备有暗器毒针。
若寻常武者与其厮杀,一旦被那毒针所伤,怕是必死无疑也。
“这林鹤心机深沉,断不可留!”
心中杀意陡生,李还真手中刀法亦越发凌厉。
可面对李还真这试图夺命的凌厉刀法,林鹤一开始还抱着“等待毒发”的心思。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只觉越来越难以支撑。
“此人定是快要毒发了,只需撑到剧毒发作,此人断无反抗之力!”林鹤心中念头一闪而过,却并未选择逃跑,反而咬牙继续支撑着。
可接下来……
情况却是越发不对。
李还真竟是半点没有中毒的迹象,招招势大力沉,让林鹤只觉有些难以招架。
“定是快毒发了!定是如此!”林鹤咬牙继续坚持。
可不消片刻。
随着李还真猛然斩出一刀。
“咔嚓!”
铁质烟杆瞬间被李还真所斩断。
“该死!”林鹤心中怒骂。
须臾间,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林鹤的脖间出现一道血痕。
他捂着喉咙,眼神癫狂的看向李还真说道:“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
说罢,只见林鹤身子倒地,头颅滚至李还真脚下。
至此,林鹤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