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外，硝烟四起。
冲天火光中，大量的碎石和瓦砾被爆炸时候产生的冲击波卷起。
向着四面八方，胡乱飞去。
邹靖大军正好处于雷区之中，被突然的爆炸吓得惊慌失措。
飞溅的碎石从众人身边划过，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划出一道伤口。
更有甚者，距离地上的炸药包比较近。
当场便被火药爆炸时候，产生的强大冲击波给掀倒在地。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
浑身上下，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发出痛苦和惨叫。
从邹军的全军冲锋，到黄巾军射出火箭，引爆雷区的火药。
前后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短短十分钟，邹靖手下大军，已经伤亡惨重。
反观黄巾军这边，除了几个操作不甚的倒霉蛋，在点燃火箭的时候，不小心被火烫伤了皮肤之外。
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损伤。
尽管黑火药的威力还不是那么大，被炸死的只有一小部分倒霉蛋。
大部分的人，只是被流石划伤。
可是这样的战损比和杀伤效率，在眼下的东汉年代，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邹靖手下的士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耳边为什么会有炸雷声，不知道地面为什么会爆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
他们只能抱着自己疼痛的身躯，在地上痛苦地蜷缩。
即便是一些受伤很轻，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影响，甚至是运气比较好，完全没有受伤的人
也全都愣在原地。
再也不敢继续冲锋向前，越过雷池一步。
刘焉和邹靖的封赏固然很高，也很丰厚。
可是再高的奖赏，也需要他们有命拿，有命花才行。
黄巾军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法，让他们在突然之间，莫名其妙损伤了这么多弟兄。
谁知道继续向前，还会有什么可怕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
周凡站在黄巾军的军阵中间，望着前方雷区中哀嚎的邹靖士兵，心中默然感慨。
从起义到现在，周凡也算是见过不少的场面。
再也不会像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看见管亥杀了几个人，就吓得双腿发软，走不动道。
热武器这种东西，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它让人类相互内斗屠杀时候的效率，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然而，周凡又不得不开启这个魔盒。
因为他一不懂军略，二没有武勇。
交给太平教教众的那些东西，也不能直接转换成战斗力。
眼下唯一能让自己取得优势，和朝廷的正规军抗衡的。
只有火药这种跨时代的武器和手段。
要是不给黄巾军装备上火药。
此刻倒在地上狼狈哀嚎的，只怕就会是他周凡自己。
是身边那些，愿意听他讲课，愿意听他指挥，愿意追随于他的太平教教众。
“对不起了，各位……”目光凝视着前方状况惨烈的的邹靖大军，周凡内心愈发坚定起来。
“我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将来更大的灾难，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过上更加繁荣和昌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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