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给向栩扣上了一顶,私通黄巾,反叛朝廷的罪名。
“这……这这。”
皇帝刘宏正犹豫不决间,中常侍张让忽然进言道:
“陛下,以老身看,这向栩确有私通黄巾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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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不是举孝廉当的宦官,向栩的讥讽,倒是没伤到他。
之所以选择朝向栩补刀,是因为上次索贿的时候,向栩这个家伙,自诩清高,将他派出去的人给骂了回来。
听到张让的话,原本还在犹豫的刘宏,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下令将向栩押入大牢,以私通黄巾之罪,择日问斩。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皇帝刘宏继续和朝堂上的官员们,商量起了对付黄巾的办法。
这时候,太尉杨赐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一言。”杨赐道。
“杨太尉有何计策,但说无妨。”刘宏道。
“我听说,黄巾贼自从叛乱以来,祸乱天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唯独贼首周凡之处,与民秋毫无犯。”
“不仅如此,贼首周凡还四处约束黄巾纪律,处罚劫掠者,导致各地黄巾,纷纷叛出太平教,不再听那周凡的指挥。”
“这不是好事吗?”刘宏闻言一喜,当即脱口说道。
“冀州太平教,既没有劫掠地方,又和手下的渠帅大将们离心离德,怎么看都是对朝廷有利的。”
“陛下,天下事,顺中有逆,逆中有顺。”太尉杨赐躬身说道。
“那贼首周凡不劫掠地方,强行约束手下,不贪图眼前微小的利益,必然是有更大的图谋。”
“各州黄巾渠帅,因不喜约束,叛出太平教,是贼之大逆。”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冀州沦陷区的百姓,越发倒向太平教,而背离朝廷。”
“假以时日,沦陷区的百姓,就只知有太平教,而不知有天子,不知有朝廷,这便是贼之大顺。”
“其它州郡的黄巾,闹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伙流寇,永远不可能获得民心,永远也不可能拥有颠覆社稷的能力。”
“那些黄巾现在越猖狂,天下百姓就越是痛恨他们。”
“等到有朝一日,朝廷大军来到,剿灭贼寇,那些被劫掠的百姓,都会为朝廷拍手叫好。”
“他们被黄巾军祸害得越厉害,朝廷剿灭他们之后,就越是能够收获民心。”
“可是冀州黄巾不一样,让冀州黄巾待得越久,沦陷区的百姓,就越是会记住太平教的好,而忘掉了对朝廷的忠心。”
“他们越是被太平教蛊惑得厉害,就会越来越恨朝廷。”
“所以,别的地方的黄巾,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芥藓之疾,可以先暂时不用去理会。”
“唯独冀州那里,贼首周凡所在的地方,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要平复黄巾之乱,别的州郡急不得,越急,朝廷的消耗就越大,收获越少。”
“冀州的黄巾拖延不得,越拖到后面,朝廷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会越大。”
“所以,老臣以为,应当先集中全国上下的力量,去消灭冀州的黄巾。”
“只要冀州那支黄巾军溃散,剩下的那些黄巾,全都成不了气候,”
听到太尉杨赐的言论,百官们窃窃私语,颇为赞同。
甚至皇帝刘宏和张让等宦官,都很是认可杨赐的言论。
大家平日里在朝堂中,无论怎样争权夺势,也都要有权可争,有势可求。
面对太平教这个,想要掀翻他们权势的外敌,无论是天子、宦官,还是士大夫阶层。
彼此都能暂停纠纷,将矛头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