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江中之人八尺有余,身形健硕,竟被这少年一只手提溜而起。
少年伸手搭脉,顿时心惊。轻声说:“此男子穿着十分怪异,丹田之中,为何有我正一道内功真气?功力虽弱,却异常精纯。只是正一道核心心法,这核心功法非张氏一族,盖不外传。莫非与父亲有关?”
心惊之余,料定此人溺水昏睡,若不及时救治,必死无疑。遂将男子头偏向一侧,运气于掌,缓缓推至其胸前,又骤然发力。
未几,男子口吐江水,慢慢睁开双眼。男子此刻宿醉一般,茫然无措。不知何年何月何地,不知何人何事何故。
许久,他方才记起山洞古墓之事。看来是上天堂了,地狱可没这么美的景色,这么美的少年。
看着眼前少年,问道:“我叫赵恒毅,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活着吗?或者是灵魂来此?”
少年莞尔一笑。“我还活着,你自然无事,你师承何门,怎会落难至此?大河上游有何变故?”
声音悦耳动听,令人如沐春风。
赵恒毅不免诧异,暗道:“这哥们,长的像个娘们就算了,说话比娘们还好听。”
仔细一看,少年不施粉黛、俊美异常,男人哪有这么好看的,难道真是个美女?又移目看向少年胸膛。
“乖乖咙嘀咚,胸大肌如此浮夸,这要不是个美女,老子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赵恒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浮想联翩、心潮澎湃。
少年见赵恒毅如此轻浮,瞬间面颊绯红,扬起右掌,结结实实的打了一记耳光,转身而起。
嗔怪道:“登徒浪子,枉我好心救你,原来是个白眼狼。”
赵恒毅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憋屈。心想:“这姑娘手劲可真大,这什么世道啊,看看美女都要挨打?想想都不行?在墓里困了几天,姑娘都变保守了。这也太尴尬了。”
赶紧装作呛水咳嗽几声。少年见此,也不理会,抱剑而立,看来是真生气了。
赵恒毅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浑身湿漉漉的,衣服水淌,刺挠的慌。
本想脱了衣服挤一挤、甩一甩,又想到刚刚偷瞄了她一眼,挨了一记耳光。要是脱衣服,只怕要杀人。
“请恕在下冒昧,唐突了姑娘。我先前被人胁迫至一处古墓,那里面凶险异常。后来跳到水潭里面,被人拽到潭底。自认必死无疑之际,又被漩涡裹挟,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赵恒毅简单说了一下墓室的经历,少年将信将疑。
“噢,原来你是盗墓贼啊。你的同伙呢?你叫赵恒毅是吧?在下张兰兰,玉兰花的兰,正一门徒。你为何会我正一道心法?你是哪里人士?你这头发、服饰为何如此怪异?”
看着自称张兰兰的少年一本正经的问这么多问题,赵恒毅又好气又好笑。
“小丫头零零后吧,你家大人呢?为何一身男儿装扮?这是汉服?跟团游跟丢了吧?你这把剑有什么讲究?”
张兰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不想说,便不强人所难,谁还没点秘密。只是你这正一道心法,切不可被我二师兄知晓,否则…他会要你小命。”
赵恒毅本想继续跟张兰兰掰扯掰扯,忽然想到正一道又叫天师道,之前魔怔时梦见的那老头自称张道陵,张道陵不就是第一代老天师嘛!
胁迫自己和夏侯超的叫张衡,正一道第二代天师也叫张衡。这姑娘叫张兰兰,莫非都是一家人?合计这一家人可着我一个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