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吃着蔬菜，他今天杀了人不想吃肉，毕竟血对他来说依旧是让人厌烦的东西。
他低着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思考着自己今天所作所为对原体有什么影响。
即便韦恩两世为人，但他那里会照顾孩子，更不要说眼前的康拉德是一个原体了。
“我在你眼中是个怎么样的人？”
康拉德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他比自己想象的厉害太多了，他是一个真正的人。
“好人，我这两天看那些看漫画的人，都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你真的把底层人当人看。”
韦恩对此叹口气，什么叫自己把那些底层人当人看？
“康拉德，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对……”
因为，还需要解释？韦恩感受到愤怒，什么叫底层人当人看？当人看这个概念出来的时候，内心就没有想过底层人不是人吗？
这是对的吗？
韦恩一瞬间用力拍了拍桌子，桌子发出响声，他眼中闪耀着一丝愤怒，这是康拉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父亲生气了。
男人并没有动手打人，只是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你为什么觉得要把底层人当人看？人就是人，别觉得底层人不是人，你内心必须有概念：人就是人，只有极少的人渣不配为人，大部分人，无论地位权利财富，他们都是人，是你我的同胞。”
康拉德这一瞬间意识到自己错了，他现在觉得把底层人当人看，本身就是觉得底层人不是人，是自己怜悯底层人，才把他们当成人类看待。
事实上韦恩才是对的，他从来没有觉得地位高的才是人，人就是人，没有其他任何说法。
康拉德根本没有预见韦恩的愤怒，他可以看见其他人的未来，却无法看清韦恩的。
“父亲？”康拉德低下头意识到自己错了，“我错了。”
男人坐下来吃着饭，“而且你现在觉得我是一个好人？我今天当你面前肢解了一个人，我是一个好人吗？”
“不是吗？”
韦恩深呼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是，和其他贵族、匪徒、黑帮对比我是一个好人，好人不应该是对比出来的，而是人们内心的概念。”
康拉德听着这段话，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他追求着正义和荣誉，追求着更美好的明天。
但为什么他安于现状呢？
而且康拉德从来没有看见过韦恩的财富，他吃着喝着也仅仅是贵族最低水平。
似乎他把自己那些资源隐藏起来了，康拉德摸不清自己的父亲。
韦恩吃好最后一口饭，叹口气。
“问题在于我这种好人不过是有底线的人，康拉德，你不要被这个世界污染了，你要做的是把它净化。”
“那真正的好人是什么？”
“我父亲，托马斯，他无偿帮助其他人，作为贵族喜欢帮助平民百姓，他有道德与情操，我现在设立学院、医院都是他曾经的构思。”
韦恩叹口气，“他年轻的时候看见孩子掉入水中也会去救，巢都下水系统可是有怪物的，他差一点被下水道的怪物吃了，舍己为人、爱护平民、设立福利，这就是他。”
“可是当我们被追杀的时候，没有人帮助我们，我无奈逃入下水道，从怪物中逃出来复仇，然后今天这一切是我父亲的梦想。”
康拉德意识到韦恩实现已故的托马斯愿望，他不仅仅是一个有底线的人，还是一个孝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