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是啊,到底还是少年心性。”
方才的成熟大约是她的错觉。
不过成长这种事,还得慢慢来,谢宏羽有爱他的家人,又是男儿,自然还有很长时间够他挥霍。
惜春道:“娘娘,您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说来年纪也不算大,怎么方才那话说的如此老成?”
她点了点惜春眉心,“我还不是学你,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桃李年华,整日在我面前说自己老,我看你是想嫁人了。”
惜春脸一红:“奴婢哪有?奴婢才不想嫁人呢!”
“那你脸红什么?”
惜春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谢宏羽收起长枪,满头汗渍地走过来,“表姐,你看我这力道如何?”
她摸着下巴打趣道:“力道虽足,但招式上还有些欠缺,不够到位,才佳宴开始之前的这两日,你便住在这儿多加练习练习吧!”
“招式不够到位?”谢宏羽看了眼自己的手里的长枪,随后行礼道:“好,那这两日就叨扰表姐了。”
谢宏羽在太子府住下,晚膳自是与陆玥菱和宋璟瑢一起用。
只不过,宋璟瑢自见到谢宏羽开始,脸色就一直冷着。
饭桌上,谢宏羽要夹什么菜他都抢,这般刻意的行为,让谢宏羽来了气性。
他把筷子一撂,道:“太子殿下若是不欢迎我,我走便是。”
宋璟瑢轻笑:“你是阿菱的表弟,孤怎会不欢迎你?”
“我看太子殿下就是看我不顺眼。”
何止是谢宏羽,陆玥菱也看得出来。
谢宏羽是谢家唯一的子嗣,按理说,宋璟瑢就算不待见他,也不该如此摆脸色才是。
宋璟瑢也把筷子一撂:“孤的确看你不顺眼,若不是看在阿菱的面子上,孤早命人端一盆冷水泼上去了。”
谢宏羽和陆玥菱都是一愣。
搞了半天,宋璟瑢是在记恨当初在谢府,谢宏羽泼的那一盆冷水啊!
谢宏羽自觉心虚,可又拉不下脸来,只嘟囔了一句:“那我,也已经跟表姐道过歉了呀。”
“可惜你道歉时孤不在场。”
所以,这是要他再道一次歉的意思?
谢宏羽起身,正要给陆玥菱道歉,宋璟瑢又道:“孤要的并非形式上的道歉,孤要你用实际行动来道歉。”
陆玥菱摇摇头:“殿下,你就别为难他了,在谢府他可是给我磕过头的,臣妾已经不计较了。”
谢宏羽却梗着脖子问:“那你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听闻此次才佳宴,西平沐家的小少爷也会参加,且与你一样只比试骑射,孤要你赢他,把骁勇将之名摘到手中,如此便是最好的歉礼。”
“这算什么歉礼?你等着,那骁勇将之名定是我谢宏羽的!”
“好,那孤等着。”宋璟瑢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他皱了皱眉,起身道:“孤饱了,你们姐弟二人慢慢吃,孤先回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