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忙停下,福身道,”王爷教训的是,奴才伺候太后,万不敢怠慢。”
太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心道,这得了儿子的人就是不一样,估摸着是看见她媳妇儿生产,体会到了女人的辛苦,他知道心疼媳妇儿,那自然也就知道心疼自个儿老娘了,同是女人,生孩子不管难产还是顺产,都不容易。
“内子还在月子里,天冷地寒,臣怕她寒气侵体会作下病来,所以没让她出来接驾,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月子里忌讳多,不会揪着这一点跟她计较,况且,她才为冯家诞下了一个儿子,功不可没,好生休养理所应当,她纵使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在这个当口寻她的不是,跟她过不去。
“无妨,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清楚里头的利害。”随他到了正厅落座,心里已是迫不及待要见孩子了,“奶妈呢?让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瞧瞧吧?”
冯夜白让曹德纶去把孩子抱过来。太后望着他,一时有感而发,“当初你刚生下来那会儿,你爹高兴的什么似的,抱着就不肯撒手,可偏生你不肯让他抱,他一抱你就哭,一抱你就哭,你爹想跟你亲近,寻不得法门,最后问我为什么,你猜怎么着?”
他现在也正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跟他爹当年一个样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真是父子相克吧?太后这么一说,他登时便起了虚心求教之意,摇头问道,“那是为什么?”
太后摆摆手让左右内侍都退远了,让他附耳过来,低声道,“男人哪儿会抱孩子啊,你爹又是个粗人,抱你的时候手正好卡在你……你说你能不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