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不安,实在坐不住了,拖着条半残废的腿,去了隔壁屋,江水给冯夜白请的大夫是个鬓角花白的老头儿,捋着山羊胡给他把脉,沉央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大夫身边,大夫皱眉她跟着把心揪起来,大夫叹气她跟着难受,大夫摇头,她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难以呼吸,一颗心忽上忽下,简直备受折磨。
大夫号完脉,闭着眼睛冥想,沉央等了半天没动静,怕他是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拿手指戳戳他,一脸及不可耐的问他,“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了?他没事了吧?还有,他身上中的毒该怎么解啊?您看应该开些什么方子啊?”
大夫睁开眼,蓄了把胡子白她一眼,“你急什么啊?放心吧,你夫君死不了,他命可大着呢,倒是不傻,知道自己中毒了,还知道把穴道给封起来,索性毒虽侵体,却没祸及脏腑,加之他身体健壮,身上刀伤虽然不少,但都没伤到要害,啧啧啧,你男人还真是命大啊,不过这幸亏是碰上老夫了,不然要医好他,怎么也要大半年。”
“那您要多久啊?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毒不难解,只是这毒不是寻常的毒药,药效不是最快,毒性不是最烈,但等慢慢儿浸透你五脏六腑之后,不出三天,人就会化成一具白骨,这种毒,是以前高祖皇帝处死南苑王的时候用过的毒,一直是宫里的禁药,你夫君是怎么中的毒?”
沉央这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岔话反问他,“您这么了解这个毒的来历,那您之前是宫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