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妇人,小心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双沧桑的眼眸,扫视着门口之人。
这是个留着前刘海盘着发髻,身着锦衣对襟袄裙的医女。不同于现在年轻人卷起的头发,别致的洋裙。她的眉眼十分锐利,可穿着却十分文秀。站在院门口,不亢不卑,带着一丝笑意,望着门后的她,看起来就如同时间停滞在晚清的遗物。
那妇人被自己诡异的想法惊到了,她小声道:“这位……小姐…,我家中孩子病了,不方便待客。”她开口便是直接推拒,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村子里的人,近来越来越少了,有的挖矿挖的好好的,便忽然回不来了。而有的院子则是被一帮外地人强硬租了去,若是要讨回,还要挨一顿打。
女子颔首后,笑着说:“我是大夫,或许可以替他看看,若是不需要也无妨。大姐可知何处可以买些干粮?奔走了一日,有些饿了。”
门缝被彻底打开了,那妇人信了她的话。思来想去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想来也不会如何。
妇人看着她斜挎着医药箱,瞬间便泪眼婆娑的倾诉起来:“我的孩子…他不知道怎么…就病了!每日和我说,娘……我不舒服…我难受…我就这一个孩子啊…。”
妇人将她带入卧房之中,听着妇人的哭诉,女子便将这儿的情况听了个明白。
村里早就没了大夫,若想要替他看病,就需得去镇上。而他们一家三口来源全部是孩子她爹在矿洞挖矿,可谁也没想到,一连数十日,根本没有人影回来。
她对着小朋友尝试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可她的相貌本就十分锐利,丹凤眼使得眼眸更显狭长,眉间一点黑痣,并未添分毫佛性,反而多了着邪性。因此,那小孩看到她便哭的更厉害了。
尤其是当她拿出针灸时,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娘身上。口中叫唤着:“娘!!我再也不捣乱了…!!娘!!救我不要让那些人扎我!!”
“那些人?”女子细细的斟酌这个字眼,心中带着疑惑问那妇人:“大姐先前请过别的大夫?”
那妇人连忙摇头,直说从未有过,他们一家人近半年不曾出过村子。说着便在宋白芷的示意下将那孩子的衣裳脱了干净。
孩子皮实,整日里风吹日晒,因此算不得白净。可他背后的几处针眼口,与淤青,却让人看的头皮一阵发麻,这怎么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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