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搜刮四周的资源,无论是山川、森林还是田野,都无法逃脱他们的贪婪之手。
帮派丛生,派系林立,各自攻伐,这才是玄机派需要的结果。
过于团结,意味着潜在的不稳定因素,这是他们绝对不愿看到的局面。
不需要太多的阴谋算计去挑拨离间,制造纷争,以期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
只需要将功劳最大者赏赐修炼功法和丹药,如此矛盾自生。
三岁孩童继位,不过是吃了睡睡了吃,对于国家的治理和民众的疾苦一无所知。
这个偌大的王宫之内,消息也却传不出王宫三丈之外。
他们不允许任何消息传出王宫,不管是否有利有害。
暗藏心思的人,敢于冒险的人,都消失的不见踪迹,剩下的哪怕有些心思,也都藏得死死的。
卖鱼郎终究是被黑白两张嘴,欺诈他人钱财,被打断了手脚扔了出来。
不过短短几日,所经历的人间体验仿佛比一生还要漫长。
身体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心灵也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残酷和无情,从前的秩序是多么美好,心中渴望回到从前,回到没有挺身而出。
回到齐王还在,回到律法越发严厉苛刻的那几年。
倾尽家财,终究是无法医治,残废之身,不想拖累家人,终究独自承受所有。
躺在城外一处阴暗潮湿的破旧山洞之中静待死亡。
山洞狭长,潮湿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霉味。
远处,三个衣衫褴褛、面色憔悴,眼角凶横之人,偷偷的窥视着自己。
莫名的眼神,静静的注视着洞口,他们已经轮流等了一天,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痛苦和绝望的边缘,卖鱼郎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嘲讽,满眼的狠厉怨毒,‘战六两啊战六两,你不过是个打鱼的,为什么这样傻。’
卷入乱局,不过六尺之身,岂是能抗刀枪,岂是能抗修炼有成者之力。
怨恨,疯狂,心中所想,若是谁能帮我报仇,什么的代价都愿意付出。
想到自己身死,自己家中妻儿恐怕就是别人的了,还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无边无际,无法消散。
突然,外面三人谈话之声传来,或是确定里面之人将要死去,没什么太多顾忌。
但耳边突然传来的谈话声却让卖鱼郎的神经紧绷起来。
艰难地转动着被打断的,没有好起来的四肢,紧绷的手,没法使出力气,不由得随手拿住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头。
却是怎么也难以握紧,只能让自己一份心安罢了。
洞外三人窃窃私语,声音虽然低沉,但在此刻确是感觉异常清晰。
‘大哥,大哥!这个就要死了,若是死去的献祭,恐怕不能获得什么好处吧。’其中一个瘦弱不少,也矮了不少的身影说道。
旁边另一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也一丝急促和凶狠道,‘大哥,三弟说的对。我们不要犹豫了,赶紧吧。在等天色又要晚了。’
粗壮的胳膊,内穿一件粗糙的棉袄,眼角破了一块眉毛的大哥谨慎的看着自己的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