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人的力气的确有些过大,但这对水云来说,伤不了她什么,基于她的特殊情况就随她去了。
水云也没想到徐长泽会出来制止。
扶摇看着不远处的几人停下了一会,她思索了一下,决定了什么,便跟上前去。
她来到水云旁边,道:“我跟你一起去,说好带我出来,不能丢我一个人,我害怕,你要送我回家。”
她这话说的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但只有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刚刚她也听到了夏瑜瑜丫鬟的话,也看见了夏瑜瑜那着急的场面。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姑娘,她无法确定夏瑜瑜对水云的重要性,可看着夏瑜瑜那着急家人的模样,却对水云漠不关心的行为,她有点怕此事不简单。
如果水云前去的是一趟混水,该如何。
她会些医术,实在不济如有突发情况可以用得上,当然她不认为自己的医术很好,恰恰相反,她觉得自己的医术很皮毛,她只想在水云旁边多留个心眼。
如果是别人自家内部闹出的糗事,她希望水云不要搭进去,能注意分寸。
她想了许多,想到夏瑜瑜家里可能混乱的家风什么的。
她对水云接触发现,水云这个人可能有些心软,并且毫不察觉别人的恶意。
有些东西无法言喻,扶摇对水云的感觉很好,她不希望原本该回世外的人,因为自己连累碰到这一遭。
如果她没说要来小食街这里,应该不会有这事了。
而徐长泽,扶摇不太指望一个男人会懂宅院女子的弯弯道道。
有些名声对女子而言很重要,她不想水云沾上脏事。
“那我让长泽先送你回去。”水云想了想,觉得的确当初说好的,她也担心扶摇出事。
让徐长泽离开送她回去,更不可能,这不是支走自己的盾么,留她自己一个人,扶摇怎么可能答应。
“不,我还是跟着你,想与你一起回去,我会些药理,我不会拖后腿的。”扶摇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当扶摇说她懂药理时,夏瑜瑜原本被迫停下焦虑的心更是烦躁,她内心只认准水云一人,再怎么懂药,也不可能再会比水云更好。
她此时看向扶摇时,眼神不免地带着一丝鄙视和嫌弃她这人多余,碍时间。
此时这一幕首先被徐长泽察觉到,他对夏瑜瑜有所改观,当时只道是个勇敢的孩子,如今却是有些过于年少了。
“那就去吧。”水云不要犹豫。
“好。”扶摇又牵上了水云的手,她对夏瑜瑜道,声音冷淡,“走吧,夏姑娘。”
刚刚夏瑜瑜那透露出的鄙视,她也察觉到了,她没有生气,毕竟是她先揣测恶意在先。
而这种眼神,她见得太多了。
见多了就已经习惯,不会有当初不知轻狂的愤怒,不会有被他人激怒,给他人看她笑话。
渐渐的她明了,不要跟着他人的情绪走,要理智,要克制那一切波动过大的情绪,它给出的答案不一定是对的。
可人还是会感性,例如面对飞鱼给出的纯粹热烈的爱,她无法控制心中被热暖的感觉,她想尝试,可代价是什么,她清楚地知道,她做好了面对。
她知道她原没有飞鱼爱她爱得那么多,她现在就像飞鱼所说那般每日喜欢他一点,每日喜欢他一点。
而对水云的感觉,像是一种白云拂身、柔软的,她忍不住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