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抬眼看了下苍月,转声对褚百雄解释道:“按你家三公子曾经跟我提出过的观点:王权大不过律法!他没被处死,不是我个人的意志,是律法对他格外开恩了!”
他走下王座,将褚百雄扶起。
“御门城得解,熊狼两国可以二次同盟,这都是他的功劳。军司处认真审理,将功折罪后,才饶了他一命!”狼王停了一下,微笑地摇摇头,“与我何干?”
苍月听罢,气从中来!它立即对这两人愤然问道:“孩子在上面吊几天了?”
在门口站岗的朱定反应很快,心知“王副”身份的苍月,此时开口质问必有玄机!
他立即上前抢答:“回族长的话,已经三天了!”
苍月沉声命令道:“把人给我放下来!”
朱定立即转头看了一眼陛下,可惜陛下没有任何反应。
他顿时傻眼了,本以为自己可以帮上点忙,借苍月之手让褚英传早些脱离苦海;哪料陛下这边没有放人的意思,自己一下子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族长,这个,我,呵呵!”朱定一脸尴尬,开始不断地挠弄着自己的后脑。
“你怕他?”苍月指着狼王,对朱定喝道:“我问你,他刚才是怎么说的?”
朱定绞尽脑汁,在万分急迫之下,勉强想出了一个两面不得罪的答案:“下官愚钝;只听得清陛下说了律法,还有开恩之类的; 其中道理,不甚明白!”
“好!”苍月转头对狼王问道,“你当初关押这孩子的时候,给了军司处定了什么样的量刑标准?”
狼王想都不想,开口即答:“封其口,缚其手足;关押牢笼!”
苍月转头对朱定求证:“他当初的命令是这样的吗?”
“回族长的话,确是如此,军司处均有记录,一字不差!”朱定应道,他忐忑不安,心不断地祈祷:“你们俩大小王互掐,千万不要把我也给绕进去的好!”
苍月再问,“军司处的执法令上,可写有将人吊起来示众?”
朱定一听,不禁喜形于色。
这次可是我亲手执法的,命令书上的字早就背了个烂熟!呵呵!
“回族长的话!那执法令,下官看得清清楚楚,并无‘吊起’和‘示众’的字眼!”
“那还不清楚吗?放人!”
“下官遵命!”
朱定行礼后,立即跑开了;狼王正想说些什么,被苍月拦下来。
“饮雪昨晚连夜出宫,进了褚家门槛,正式完婚!她褚家儿媳妇的新身份,已然尘埃落定!”苍月顿了一下,分着恶狠狠地盯了一眼这两个人,接着说道:“你们两个亲家不互碰一杯,叙一叙人情也就罢了!”
它又跳了上前,挤在中间将两人分开,面对狼王质问道:“你身为岳父,怎么对新姑爷还私自加重刑罚?这样子,你觉得特别好玩吗?”
狼王眉头一皱,自打哈哈:“哦?她这么贪玩的人,我还以为不会着急搬过去呢!”
苍月转头又对褚百雄教训道:“儿子受难,你做父亲的,不想办法解救就算了;任由孩子被吊起来在几十万人马眼底下示众,是专门为了显出你大公无私吗?我真服了你!”
苍月特别讨厌褚百雄对狼王忠心不二的样子,这次就更过分了!哪有这样子做父亲的?
此时狼王和褚百雄被苍月喷完之后,各自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动作、神情几乎是惊人的一致,看上去简直是对刚才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苍月快被气死了,大骂了一句:“你们两个简直是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