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她到你们场子当妆师。”贝勒爷说。
“这香香应该是上学的年纪吧?”唐曼问。
“省美院毕业,从小跟着我学妆。”贝勒爷说。
唐曼看着贝勒爷,这事不对,年纪对不上。
贝勒爷说,香香是领养的,邻居,父母在她三岁的时候,出了车祸,他就领养了,五岁他找你,送到学校,是一所寄宿学校,每周六周日带回家,跟他学妆。
省美院毕业了,贝勒爷也找人给弄了一份工作,没干半个,就不干了,非得要进火葬场当妆师。
唐曼想,就这是从小跟着学丧妆学的,这也不能说什么,丧妆妆师也是一个职业。
“香香,你可想好了,丧妆的妆师规矩多,而且找对象可不好找哟!”唐曼笑着说。
“姐姐,我不怕。”行香香说。
唐曼看贝勒爷:“这可跟你亲女儿一样,你想好了。”
“她天天闹我,我也受不了,让她去试试,先干一段临时工。”贝勒爷说。
“那没问题,明天我去场子找我。”
喝酒,唐曼问老恩,那本书没字。
“对呀,没字呀,还没有写呢,那墓也是在慢慢的弄着,会找写丧文的人,写上去的。”老恩说。
“有什么用?”
“留着,自然会有用得着的,放好。”老恩说。
看来老恩在一点一点的帮着自己。
“那你现在自由了,还去场子讲课吧!”
“不,我不能去,规矩,出来有出来的规矩,我还是去卖古董去,我喜欢。”
唐曼没再多说什么,贝勒爷喝好了,要耍剑给他们看。
“爹,我看算了,耍一回受伤一回。”行香香说。
“听姑娘的,不耍了。”
这贝勒爷一天就是一个大活宝,有点意思。
吃过饭,唐曼回家休息。
天黑下来,她去了西街鬼市,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这鬼市,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怀,就是想过来看看。
唐曼走着,看着,大马猴一下跳出来,把唐曼吓得一哆嗦,大马猴大笑着。
“你,能正经点不?”
“哟哟哟,大美女,吓着了?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大马猴进胡同,绕来绕去的,进了一个院子,喝酒。
这家做的竟然是湘菜,那绝对的正宗,看来这胡同里能人真的不少。
大马猴舍得花钱,捞尸人,对于大马猴来说,他不想干,可是不干又能干什么呢?
也许他是没有选择,而妆师,有的是真没选择,有的喜欢。
大马猴告诉唐曼,以后少来西街鬼市,这里是鬼里鬼气的,什么人都有。
“这话怎么说呢?”
“这地方说白了,鱼龙混杂的,没有人能左右得了鬼市,这里在前几年也是有取缔的,但是没有人能做到。”
“喜欢这里。”唐曼说。
“在西街鬼市,谁也不能保谁,我大马猴在西街鬼市也是有名号的,但是,真有事情出来了,我自己都保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西街鬼市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谁也不知道这种办量是什么,控制着鬼市的平衡。”大马猴说。
唐曼在想着,是鬼市?那个她想进入的鬼市?
大马猴在西街鬼市混迹,肯定是很清楚很多的事情的。
大马猴接到电话,听完,看唐曼。
“我去捞人,你去吗?”
唐曼想了半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