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不会的,自己有朋友的,有徒弟的。
下班后,唐曼回家,贝勒爷就过来了。
吃饭,喝酒,贝勒爷说。
“史书这个人原来是有一些朋友的,他自己断了这些朋友的,现在也找不到了,只能是找几个人送送。”
“贝勒爷,算了,陌生的人送,他也不会高兴的,我们两个送送,让衣小蕊也过去送送得了。”唐曼说。
“钟离远河和史书是一个师父,但是两个人,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之间的过结是不清楚。”
唐曼沉默了,不说话。
这是五弊吗?
大妆师都会出现,一般的妆师,出现的少,并不多,但是多多少少的也会有麻烦的。
衣小蕊现在,那些朋友,同学,都不和她往来了,知道她是妆师后,她也挺孤单的,一天闲着没事,自己玩。
吃过饭,贝勒爷就走了。
第二天,接了贝勒爷,就场子,八点准备告别的时候,主任过来了。
“场长,出了点问题。”
“怎么回事?”
“送到后厅,把尸布掀开的时候,发现……”
唐曼往后厅走,贝勒爷,衣小蕊跟着到后厅。
史书的妆竟然有掉妆,那绝对不是因为处理不当出现的。
“顶头红?”贝勒爷说。
“是,掉了三处的妆。”
“师父,我去拿化妆箱。”衣小蕊出去了。
“小曼,这掉妆,是你上得不对呀!”
“那……”
“你再想想,问题是出现在哪儿?”
“我想不出来。”
“别着急。”贝勒爷说。
唐曼走到一边,点上了烟,想了半天,是自然妆要融合进去?
衣小蕊拎着化妆箱进来了。
“师父。”
“打开。”
衣小蕊打开化妆箱,把妆料盒也打开了。
唐曼补了三处的妆,是自然妆。
补完妆,衣小蕊“妈呀!”一声。
史书那脸竟然在慢慢的变成笑脸,带着笑意的脸。
“你这个师父对你是真好,死了还教你最后一妆,这个顶头红妆是没有问题了,太完美了,如同自然之美,如春风扫面……”贝勒爷说。
告别,送到炼化间,唐曼出来,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眼泪掉下来。
人生苦而短,走一姑且就珍惜这一段。
史书的骨灰被存放到了塔楼。
唐曼有心弄一块墓地,但是现在墓地全部预售出去了,只有等机会了。
中午,吃过饭,唐曼把妆审科长叫来了,这个代理的科长,是衣小蕊选出来的。
“教授和副教授进去几个?”
“省局直接都给拿下去了,今年我们场子不给评。”
“你为什么不早汇报呢?”
“我以为您知道。”
“以为……”
唐曼摆手,妆审科长走了。
唐曼给唐山打电话。
“教授和副教授怎么就全拿下去了?”
“对,这是我的工作方法,不用你来指导我。”
“你又吃药了吧?”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唐山有唐山的考虑。
唐曼感觉有点窝火。
唐山把电话打回来了。
“对了,一个星期后,有一个妆寒,省局举办的,就在你们场子,前五名进级教授,副教授。”
“费用你出,我可没钱。”
“你出场地,食堂搭三天饭,住宿自理,也没有什么费用。”
“我们需要人员组织不?需要管理不?需要布置赛场不?需要准备统一的妆料不……”
“哟,跟我算账?”
“你别总这样折腾我,急了我真就不干了,没意思。”唐曼说。
“好,奶奶,我们出。”
“不能少出,我们多少赚点。”
“得寸进尺。”唐山把电话挂了。
唐曼处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衣小蕊也接到了省局传过来的文件,关于大赛的文件,报名时间就三天。
唐山玩得这是急活,给妆师的时间少,这样做单独妆的机会就少。
单独妆,就是单独的比赛妆,一妆并代表不了妆师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