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不过听了伯言的话,直接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伯言让人把男子扶起来,让他回答问题。男子一脸的老实巴交,孩子抱着他的大腿,女人也紧紧拉着他的胳膊。
看着那副场面,索性也不问了,让他们回到流民队伍当中,女子一脸的感激,就差没跪下来给伯言磕头谢意。
除了这一个,其他人却没有任何人再站出来认领,再三开口询问,却没有一人站出来。
“既然你们注定无人要,那就结个伴,一起上路吧!”
伯言这话说出来,注定了他们的结局只有死亡,被钱力等人看押着走向远方。
此事告一段落,没再有人敢跳出来,伯言也落个轻省,陪着他们在此等候着。
已经派人跟上岳余开始检查盐井所有事项,不管是吃食还是酒水,又或者饮用水的问题,都得查验一番。
自从盐井被投毒以后,整个陷入了一片惶恐不安之中。
伯言不忍看着盐井一片混乱,在压制的可能之中,找寻突破口,雷霸也被派去跟上岳余,为的是怕岳余走了岔子,也能路上保护他。
山顶有一处山泉,是岳余格外熟悉的地方,他深怕这里的山泉也被毒害了,于是带着人先朝那边进发,最终确认这里的山泉水源已经不能使用,源头已被人扔进去死物,就连事先引水用的毛竹筒全部废掉。
岳余只好派雷霸重新砍伐毛竹筒,走了足足三里山路,找到了另一处水源,架设毛竹筒,一步步跟着引回水源,原来的水池只能废弃掉,重新喊人来挖坑,等到傍晚才弄妥当。
夕阳逐渐退去,天边余晖洒在这片荒凉的平原上。
饭堂内,灶台边,几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厨子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熟练地往灶膛里添柴,火苗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灶上的锅渐渐冒出热气。
\都别着急,眼下有了新水,保证能一直给大伙做吃的,今晚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盼了一天的饼子一定给大伙做到吃饱肚子。\
一个炊事人员一边添柴,一边对其他人笑着说。
但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容,因为眼前还有更大的难题摆在他们面前。
盐井外那群流民已经等待很久,他们瑟缩在角落,目光中透露出饥饿和焦虑,从晌午等到现在,人早已没了生气,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就连孩子的哭声都显得无力。
从盐井出来了十多人,两人一提,抬着几个木桶来到这边。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很快就有饭吃了。\
伯言安抚着流民,但他的声音里也透露出无奈和疲惫,如今能送来几桶水,也能让人解解渴,就算不能怎样,也能喝个水饱。
随着夜幕的降临,饭堂的灯火逐渐明亮起来,昏黄的光线照耀在每个等待的人脸上。
盐井中的许多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脆弱的身体和疲惫的灵魂,都在等待着那腾腾热气中的饭菜。
终于,第一锅饭菜做好了,飘散的香气在饭堂中弥漫开来。
可这刚出锅的饭食倒进桶里,头也不回的抬走,伯言早先就跟送水回来的人吩咐过,务必要在饭食弄好之后,送到盐井外,先给这帮流民吃。
伯言小心翼翼地将饭菜分发到每个流民的碗里,动作细致而尊重。
\来,这是你的。\
他们将碗递给了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
\谢谢,谢谢。\
母亲颤抖着手接过,眼神中闪烁着感激。月上柳梢头,饭堂内一片热闹而又温馨的景象。
流民们埋头吃着饭,他们脸上的疲惫和焦虑被满足的微笑所取代。
而在饭堂的之中,厨子们匆忙擦一把脸颊的汗水,继续忙碌着准备下一锅饭菜,他们的脸上流露出疲惫,但在夜色中,他们却像是最温暖的光芒。
在盐井外的伯言,也仅仅只分着吃到了半块饼子,就着凉水填填肚子,不过眼下能安定一刻是一刻,伯言太想戚福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