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赶紧告退,飞也似的逃去,生怕宁浅予还拉着她们问些什么,亦或者责备她们私下议论。
静心苑和宁府的情形一样,也是寂静无声,宁浅予进去的时候,冯婆子在扫院子里的落花。
“冯嬷嬷。”立春上前,道:“怎么是你在扫院子,不是有洒扫丫鬟吗?”
冯婆子听到声响回头,看到宁浅予主仆,赶紧行礼,颇为激动:“王妃,你可算是来了。”
“怎么回事?”宁浅予道:“我不在宁府的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冯婆子将扫帚往树边一靠,将宁浅予请进屋子,道:“老太君去了小祠堂,要等午膳的时候才会回来,您是不知道,老太君好像又疯魔了。”
“你是说给宁泽立祠堂?我已经知道了。”宁浅予压住心里的不悦,道:“老太君怎么无端的,就相信宁以月的话了?”
“就是泽少爷被处死的那几日,二小姐忽然巴巴的过静心苑来,两人一谈就是半日,说了什么,只有云嬷嬷知道,老太君提防着老奴呢。”冯婆子说起来,还有些伤心。
跟了老太君这样久,老太君竟然防着她。
不过更伤心的是宁浅予。
重生之后,她巴心巴肝的对老太君,老太君病了以后,她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没想到还是抵不过宁以月的花言巧语。
“走吧,咱们也去什么小祠堂看看,究竟给宁泽立的什么牌坊。”宁浅予转身,朝后院走去。
冯婆子有些为难的跟在后边,道:“这会子,老太君正在给少爷诵经,您过去,只怕老太君要不高兴了。”
“老太君不管是诵不诵经,我的出现,她都不会高兴的。”宁浅予一字一句,都带着讽刺。
什么时候开始,之前那个为宁浅予着想的老太君,变得生疏起来了,只怕这当中,也有什么她不知情的缘由。
静心苑去祠堂不算远,尤其是给宁泽立的新小祠堂,宁浅予到的时候,就看到老太君佝偻着身子,拿着笔在写着什么。
冯婆子倾身,凑到宁浅予耳边,道:“老太君正帮少爷抄经呢,还是血经,为此老太君已经许久没有吃荤了。”
“哼。”宁浅予眼角眉梢都是嘲讽:“要是老太君知道真相,只怕要背过气去!”
冯婆子一愣:“您说什么?”
“没什么。”宁浅予没有说话,已经朝着老太君走近了:“祖母,我来看您了。”
听到声响,老太君这才抬头。
短短一月,老太君原本还和着青丝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见多,一看就是忧思过度的模样。
就和宁浅予预想的一样,老太君看到她,没有欣喜不说,脸上还带着隐隐的怒意:“贤王妃,你怎么有空上宁府来了,宁府现今落魄,只怕是盛不下你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