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廉远平妻夜氏被叶老夫人赶回院子,就砸了一堆钗饰花瓶出气,侍候在一旁的丫鬟一个个噤若寒蝉。
“夫人,你可仔细着,犯不着为那两个小家伙气坏了身子。”夜氏娘家带来的婆子陈氏端了杯茶,劝道。
“哼,老夫人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都死了这么多年,她还惦记着。我为叶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她一声就将俊哥儿的城主之位给了那个小蹄子!这老夫人偏心也不能偏成这样,她不是喜欢吃斋念佛吗,这还出来干嘛!”
“哎哟,夫人,这话不能乱说,仔细隔墙有耳,”陈婆子将左右丫头赶了出去,关紧了门窗,压低声音道:“夫人,老奴听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说,老夫人将府里的铺子也一并交给了大小姐打理,这府里没了老爷,没人能做了主啊。”
夜氏拍着桌子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恨不得把叶萱连着老夫人一块吃了,“我打理府中这么多年,也没拿到一间铺子,老夫人说给就给了?”夜氏是没拿到铺子的地契,不过这些年七七八八的塞人,这铺子除了地契差不多也就成了她的了,只不过听到这消息还是气得要死。
“夫人,别担心,这铺子可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会让铺子里的人都警醒点,不会忘了这铺子的真正主人是谁。”
听到此言,夜氏脾气才收了点,缓了口气,“哼,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正当榆城的城主是想当就能当的,陈妈妈你去准备马车,我去找兄长。”
夜氏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娘家,夜家一族在榆城的地位可不低,是一等一的大商贾,家宅也修的一股子暴发户的气质,三步一廊,十步一亭,不是金就是银,闪的人眼都花了。
夜氏在门人拿到夜氏老爷在书房的消息,提着裙子就直接闯过去。
“兄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夜氏还在门外,夜老爷就听见自家妹妹的喊声。
书房门外的仆人也是有眼色的,立马开了门,夜氏进去后,看见案桌前的哥哥就开始诉苦。
“哥哥,妹妹心里苦啊,老爷就这么去了,留了一大家子需要照顾,俊哥儿和晴姐儿又还小,我知道老夫人向来不喜欢我,可也不能这么偏心,这大小姐是个正该说亲的姑娘家,老夫人怎么能把城主之位传给他,我的俊哥儿就这样不讨他喜欢吗?哎哟,我这命苦的哟...”
“什么!”夜老爷直接打断了她的哭诉,“你说老夫人把城主之位给了叶大小姐,这这这,你不是说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夜老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夜氏收了假哭,对身边的陈氏使了个眼色,陈氏马上退出去带上了门,也是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哪儿知道,捞上来的时候大夫都说无力回天,怎的过了两天,一个两个都醒过来了,一点事都没有,还牙尖嘴利了不少,真是气死我了!”
“哼!成事不足的没用的东西,你还好意思到老夫这来哭,两个小屁孩都斗不过!”夜老爷冷哼,一甩袖子坐在了椅子上。
“这不都是那个老不死的的出来捣乱,我一个做媳妇的还能越过老太太去!”夜氏愤愤的揪着手帕,眼里藏不住的嫉恨,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反应过来立马心虚的收了声音,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啊,哥哥?这城主印老夫人都给了那死丫头,老妇人怕是早有准备,老爷去世的时候,我翻遍了书房都没找着,没想到老太太比我还早一步。”
“慌什么,”夜老爷漫不经心的在案桌上写大字,“就是两个小孩,你真当有了城主印就能成为城主,妇人之见!这城主府可掌握在曹大人手上,只要曹大人还在,一个小孩一个女人能泛起什么大浪。”
夜帆吹了吹纸上的墨,眼里藏着的狠厉让人看着都心惊,“不足为虑,等着吧,这城主的位子保证还是俊儿的,别自乱了阵脚,让人寻到了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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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氏得了夜老爷的保证,一颗心才稍稍平静了不少,“有了哥哥这句话,妹妹也就放心了,哥哥且放心,俊哥儿可是知恩图报的,一定记着他舅舅的大恩。”
“嗯,没事你先回去,别动不动就往娘家跑,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孝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