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汽车驶过了转角，江无寒才将脑袋收了回来，重新关上车窗。
车载音响原本放着八十年代的《千千阙歌》，江湖知道女儿不喜欢听，上车后便换成了周董的《简单爱》。
为了更方便和女儿聊天，他又将音量调低了一点。
“暖暖上周不是问爸爸升小学的事情吗，同学仔怎么说啊？”
江无寒脸上挂着浅笑，说道：“小鱼说小学也要和我当同桌，还有刚刚那个....小安，爸爸你看着也弄到我们班来吧。”
“好嘞，包在爸爸身上！”江湖中气十足的答应道。
暖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爸爸，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啊，暖暖无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爸爸，爸爸什么都知道！”
江无寒抿嘴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我想问爸爸的是，如果一个男生原本是很幼稚的，但突然一下子变得非常成熟，是因为什么啊？”
“嗯？”
“谁？”
“暖暖是说小安吗？”
老登瞬间警惕三连。
“嗯，是他。”江无寒想想觉得也没必要瞒着爸爸，很干脆的承认了。
“咳..那爸爸帮暖暖分析一下哈......”
他哪可能知道五岁小屁孩忽然变得成熟是因为什么，自己女儿总之是早慧的，连女儿都说成熟的小朋友，那大概也至少相当于十二三岁的小孩了。
[分析分析，死脑你快分析啊！]
“爸爸也不知道吗？”见爸爸久久没有下文，暖暖问道。
“怎么会，爸爸只是有点好奇，暖暖能和爸爸说说，你为什么觉得小安成熟吗？”江湖笑着忽悠了过去。
“嗯，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江无寒便将早上找老师告状的经过讲给了爸爸听，借钱的事被她略去了。
江湖听完倒是对许卿安满欣赏的，会来事，挺不错的小朋友。
不过他还是分析不出许卿安为什么这般妖孽，只能如此说道：“通常情况下，男孩子突然变得成熟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家庭遭遇了重大变故，第二种是遇到了想守护的人，就像是爸爸当初遇到了妈妈。”
说到“妈妈”时，男人刚毅的面庞上涌起一抹柔情。
“嗯，谢谢爸爸，我知道了。”江无寒若有所思。
江湖继续认真开车，总算是把早慧的女儿忽悠过去了，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书，总是能找到一些刁钻的问题难住他。
比方说上次问他：爸爸丑小鸭能变成白天鹅，难道不是因为它本来就是白天鹅吗？
“对了，暖暖上周的零花钱用完了吗，用完了记得跟爸爸说。”解决了女儿的十万个为什么后，江湖的心情很不错，决定撒币一波。
“用完了。”
“这周用的这么快呀，暖暖又买了好多书吧？”
“没...看到一个小乞丐好可怜，我把钱都给他了。”人生中第一次撒谎，江无寒小手紧揪着书包。
“我们暖暖真有爱心，爸爸回家再给你五百！”老登欣慰道。
“嗯，谢谢爸爸。”
...
虎头奔即将到家时，江湖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咦，不对！]
[那小子想守护的人，不会是我家暖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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