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所谓,不就是坐个十来年的牢吗?换上那个女人的命,可太值得了。还有朱七,他参与了分尸,不也得坐牢?”朱铭恩一扬头,肆无忌惮。
“你真有种的话,这些话留着法庭上说吧!”齐飞双手搭在轮椅把上,对着朱铭恩说道。
……
这晚,朱铭恩反而睡得格外沉,最后一点需要掩藏的东西也被解开了,他恶得“心安理得”。
一阵刺骨的寒冷把他从沉睡中唤醒,他不在病房里,而是在一张冰冷的不锈钢台子上,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四肢又被固定住了。
奇怪,他自己被搬运到这里却丝毫没有察觉。
无法动弹的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边上,那里隐约有个医生,穿着手术服在整理装备。
“你们又在玩什么把戏?”朱铭恩没好气地说道。
那个人仿佛没听见,显得很专注。
朱铭恩转向另一边,有一张空着的不锈钢台子,上面标着的三个字让他一下子就慌了,这三个字是:“解剖台”。
就这功夫,那个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帽子、口罩,护目镜,严严实实,那人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强烈灯光下明晃晃闪着瘆人的光。
“你,你们别玩了,我认罪还不行吗?”寒冷和恐惧让朱铭恩哆嗦着。
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默。
“救……”他正要扯着嗓子大声呼救,手术刀已经一下刺穿了他的咽喉,这一下并没有致命,只是让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又拿出更多的刀具,在他的各个关节比划,似乎在考虑从何处下手。
对方甚至戴上了耳机,隐约可以听到是某种古典音乐,带着陶醉,他的屠刀向朱铭恩的大腿落下……
……
齐飞刚离开医院不久,冷不丁从草丛里蹿出一团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是只硕大的猫,蓝灰色的毛发,金色的眼睛在暗夜中熠熠生辉盯着他。
这形象令人过目不忘,是钟葵身边的那只猫没错。
只不过,当他想要想起这只猫的名字,脑海中率先响起的是那清脆的风铃声。是的,只要他想到和山中有关的事情,总有这风铃的声音挡在前面,让他想不起许多的细节。
钟葵,在他脑子里动了手脚。伴着晚风飘来甜腻的花香,是冬天没有的味道。
“你还没走。”齐飞手插着口袋,语调沉重。大猫“喵呜”一声,转身朝前走去,姿态优雅和钟葵如出一辙。
齐飞跟着猫朝前走,拐过一个路口,是楠城最老的区域,民国时代就存在的中央花园入口,汉白玉的麒麟石像背后,没有穿鞋的双脚,悬空着自在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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