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齐飞问。
钟葵不置可否,露出轻蔑的笑容:“有趣的是,你们抓住了杀死陈小静的人,朱七,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好像和我见到的那个小朱,不是同一个人哦。”
“朱铭恩”齐飞对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这个人是朱七的儿子,当初的所有证据都指向朱七是凶手,再加上他畏罪潜逃,竟然没有人在意这个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人,他恍然大悟,“所以你去了警局,想看下朱七这个人?”
“呵,我只是想验证下我的猜测罢了。”
“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来警局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我收了钱,陈家人请托是让朱七认罪,可没说帮你们破案。”
“你?!”齐飞听到这里,不由得愤慨。
但钟葵无视了他的愤怒,转向了另一个话题:“听说陈小静的尸体泡在酒里保存得不错,切得漂亮吗?”
用“漂亮”这个词形容分尸,到底让齐飞不大舒服,没好气地回答着:“切口整齐,怎么了?”
“哦,朱七喝汤的时候可没少晃出来,手不太稳呢!”她仿佛随口一说,又撩拨的了一下茶台边的风铃,那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再不走天快黑了,喝了茶你得上路了。”
……
咣当,一把铁斧丢在了朱七的面前。
吴珊秋担忧地看向一反常态的齐飞,小声嘀咕:“飞哥,万一他发疯砍人怎么办?”
齐飞却上前解开了朱七的手铐,指了指脚边的木桩:“给我把木桩劈开。”
朱七看向齐飞的眼神不是一伙,而是惊讶,继而一咬牙,上前拿起斧头,使了全身劲往木桩劈下去,结果斧子就好像打滑了,只是碰倒了木桩,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认得这把斧子吗?”齐飞问道。
“认得,和我分尸用的是同一种。”朱七毫不犹豫地回答着,就好像一个好学生抢着回答问题,自从钟葵来过之后,他一直都很配合,甚至过于配合。
“你能把陈小静的颈椎整齐砍断,照理说,劈个木桩不在话下吧?”齐飞冷冷说道。
“我这,这不是年纪大了,和杀人那会儿不能比。”朱七不愧是个诈骗惯犯,回答得丝毫不慌张。
“是年纪大了还是肩膀受过伤,举不起斧子?”齐飞盯着朱七,一字一句说着,“我们去查过你的病历,你二十五岁的时候右边肩膀受伤动过手术,别说是用斧头分尸,端个汤碗都费劲,陈小静的死,你还是在骗我们。”
“好,好我坦白,分尸我找了二舅帮忙,埋他家院子也是二舅一起帮忙的。”朱七立刻说道。
“你还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你二舅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是吧?”
“我已经认罪了,你们为什么还要问东问西的,陈小静就是我杀的。”
“你再说一次你怎么杀的陈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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