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那日婚宴上果真是出了”
“秋儿,不要胡言!”
“阿兄,我如今已是嫁了人再不是小孩子了!”
梳着妇人发髻依旧难掩稚气的柳秋鼓着脸满是抗议,柳程轻笑,将手边早是准备好的蜜饯果子递到柳秋面前,“秋儿且尝尝阿兄新做的好物。”
“这是,黑枣干?”
“前番市集那头来了几个北地商贩,眼见日头大了急着脱手,阿兄便全买了下来。”随手拿了一个放入口中,淡淡的甜味夹杂着些微酸爽口感让柳程的笑容也越发大,“阿兄如今学着做这果干,倒是真觉出几分趣味。”
“天灾时这等好物能让人活下去,如今到了东京这等地界好好的东西竟是被这般糟践。”
“阿爹!”
眼见柳珏进门柳秋立刻迎上去,拉扯着柳珏衣袖明显是亲近的架势让柳珏也是叹口气,“秋儿,你如今也是嫁做人妇,如何还能再”
“孩儿在自个家中都不能松快些吗?”柳秋撅着嘴,到底还是默默松开了拉扯着柳珏的胳膊,柳珏叹口气,却也是作势上前拿起一块枣干就送到幼女跟前,瞧着立时是喜笑颜开的爱女对前番允婚也不免多几分后悔,
不过想起前番婚宴上便听闻的北地战事吃紧到底也是定了心神,“四毛方才只露了一面便是匆匆离开,不是说三日归宁那医馆出准了假么?”
“说是昨儿大夫的远房侄儿突然来了,不知晓和老板说了些什么,不过几个时辰一家老小便都是往老家去了。临走之前还告诉一众人日后这医馆就由小秦大夫主事,这方才换了新主事的,四毛可不得上赶着多做事。”
“新大夫?”
“阿兄不知晓,那新来的小大夫虽说瞧着年岁不大,可手艺却是一流,不说别的,前门那陈麻子少时害了病落了个满面麻子他开了个方子那陈麻子只吃了几顿脸上的陈年老麻子都消了不少。如君医馆的生意可是比从前好太多,四毛还寻摸着想要跟这位小大夫学本事呢。”柳秋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收不住,说起那医馆的小大夫来真是天上有地上无,可柳程的心却是越发沉,临了到底是忍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的柳秋吓了一跳,倒是柳攫已是有几分明白,“秋儿,东京地界如今人来人往颇是复杂,莫要随意攀扯。”
“客官已在此坐这许久却一句话都未说,我医馆处是打开门做生意,不是流民收容地儿。”
马前街,某医馆内
坐堂大夫明摆着是要赶人的架势早是惹得店内一众冰人都忍不住侧目,原本一言不发的柳程已主动将手伸出,瞧着只搭脉却是一言不发的年轻大夫,柳程的声音也越发冷,“大夫有话,但说无妨。”
“哥儿身子康健,无甚毛病。只是这几日忧思过重又劳累不得休息气血有虚,开个方子抓些药回去吃两副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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