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西那小子,这几日往任店处,跑的倒是勤快,一来便是往后厨那头钻,怕是随便挑个傻子来都看得出,这小子是有心要往后厨处学手艺。彭家这兄弟俩心眼子比起彭留那老东西只多不少,只可惜,心眼子多了脑子不好使,再这么折腾下去,怕是不用等外来算计,白矾楼内里,都少不得乱子。”
“阿姐说了这许多,阿妹只问一句,难道不是阿姐牵线,让彭家兄弟这般?”
任店,某厢房内
流云丝毫不给面子,方才行至的李师师低笑出声,眼角的余光瞄了眼不远处在角落里伺候的阿金,眉头也是微微挑起,“当日张大掌柜求到我跟前要将这丫头捞出来,看来她还是真得你的心意。”
“阿姐仁善,若非如此,姑娘也不会这许多年都与阿姐往来。”
一手提着食盒进门一手还不忘冲着不远处阿金招手示意她过来一并伺候的柳程一派“长袖善舞”的模样。让李师师也是嗤笑出声,“倒是看不出,柳厨也是这般怜香惜玉之辈。”缓缓从座椅上起身,居高临下难掩威势的李师师一眼望去竟也和大宋之主隐隐有相似。
官家的外室,便是不在宫中,也确实非是寻常女子能比拟。“小人不敢,姑娘恕罪!”
“任店处,从老到小,个个都是人物。本姑娘如今倒真觉得,白矾楼那等地儿也确是无甚趣味,倒不若回了官家至于任店处,想来也是日子更有趣。”
“……”
“姑娘,方才李姑娘她”
“我与程哥儿还有话要说,阿金,方才谁都没来过。”
流云敛了笑意,一派严厉的架势让阿金也是瞬间噤声,默默行礼出去还不忘带上门明显是将方才流云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小人畏威不畏德,这番话在阿金身上,倒是体现了个明明白白。
想起从前,饶是柳程也不免是心内暗叹,“阿姐何必留着这丫头日日瞧着难受,倒不若让张大掌柜领了她”
“金国之人所图甚大,数十年前便是连阿姐这等贱户都要留意,阿金这颗棋子,好不容易埋伏到如今,轻易就废了,不觉得可惜?”
“…任店不过商户,便是想挖出些什么来也比不得旁处。”
“千里之堤 溃于蚁穴,阿弟莫要忘了,你这个后厨之人,至今都还被宫内倚重,便是那康王殿下临了都要去南地督战了,还不忘到东宫处寻你要些吃食。卑微小民虽瞧着不起眼,可大宋江山能承继到如今,靠的也不熟那些达官显贵。”
“…方才,阿姐是故意和李姑娘,演了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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