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你要朱二柱那小子去报信。”
“殿下归京是大事,王府那处既是得了信,殿下便没打算瞒过旁人。”
深夜,任店,某厢房内
微弱的烛光下,侍立在角落的柳程头也不抬,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世间兴趣不透风的墙,殿下今日在任店处动静这般大,该知晓动静的人物自然是逃不脱。”
“…父皇行事,太不讲究,也无怪那北地蛮子,个个都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
“礼义廉耻,在活命与丧命之间,任谁都不会选错。殿下金尊玉贵,不会明白活着有多艰难。”默默抬起眼与赵构四目相对,柳程面上丝毫未有畏惧,饶是赵构自认在南地战场上早已将这数十年认知尽数抛弃也不免是一愣,默默站起身,赵构到底也是不发一言转身就往外走。
安静的室内,烛光摇曳下,柳程形单影只的清瘦身影只一眼便瞧得出是孤独。
想起昨儿又到家中和娘子念叨的孙二娘,隐匿于暗处的朱山也是默默转身就走,只是,方才于任店着熟悉的暗道上走了不过几步,年岁被人生生拦住去路,“阿爹。”朱大柱虽看不清脸,可眸中的笑意明摆着是轻松自在让朱山也不免心软,“一道回罢,你阿娘在家中,也等多时了。”
“阿爹难道不是往东宫去?”
“你既是从东宫来,为父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大柱,比起我这个老子,你道行还太浅!”
“…早饭这数日都以粥食为主,从今日起面汤食种类也要和从前没两样,包子馄炖类也一样,宁可少做些分量绝不能减,还有佐粥小菜,这数日都未曾有过,今日早市那头难得来了些牛羊杂类,我寻摸着做成灌肺,也是特色。”
“灌肺?”
任店,后厨
原本还是昏昏欲睡的众人瞬间也来了精神,柳程面上笑容更大,“不错,就是灌肺,任店处从前未做过,今日难得材料丰富,大家也一起尝个鲜。”
话音刚落,柳程一个眼色,原本还是站定于下首的陈二狗已是指挥着一众小子出了门,不多时也是从后首泥灶房内抬出一盆有一盆还带着血迹的内脏,“大家伙一道将这些洗净了,这灌肺可是好吃的紧,当初那白矾楼处可是”
“二狗,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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