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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任店内风波诡谲,那厢,眼见着仿若从天而降的爱子刘氏也几乎是喜极而泣。
柳程已是有数日未曾归家,虽则她也曾偷偷往任店去看过几次,虽说任店内里瞧着是与从前没什么两样,可来来往往的那些兵士如何看都能瞧出异样。双手上上下下几乎是将爱子摸了个遍,眼见着任由她这个亲娘动作的柳程刘氏也难免心疼。“我儿这数日受苦了,任店处到底是”
“男儿志在四方,程哥儿虽是在任店这小小一处,却也没有区别。”
“阿爹说的不错。”
“你们父子两个,就知道一并挤兑我这妇道人家。”
刘氏嘴上虽在怒骂,面上却是笑容满溢,“秋儿这数日一直都在念叨你,阿娘这便去秋儿那处要她回来。”
“阿娘与孩儿,当真也是想到了一处。”
怀抱着爱女笑意吟吟进门,身后还跟着拎着大包小包的李四毛,柳秋数日不见,明显是圆润不少的面颊只消一眼便能看得出这日子过的极好。看着同样是面容舒畅的妹夫,柳程原本还是心事重重总算也是多了几分轻松,上前从妹子怀里接过小丫,明显沉了不少的小丫头毫不客气便是扯住他的发髻开始拨弄,原本还是整齐的发髻因着这拨弄很快也是多了松散,可柳程却丝毫没有阻止任由小外甥女作弄也是宠爱的紧。
阿兄一贯是自个一人独自扛起家计,难得有这般情绪外露让柳秋也是眼眶有些热,目光触及身侧面色复杂的夫君,想起这数日来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心头也难免恼怒。身侧的李四毛如何瞧不出自家娘子的异样,默默上前从柳程手中接过女儿,入目所及这张和柳秋与自个各有五分相像的脸,他的心中也是一片温暖。
血缘就是这般奇妙,就这么个小人儿,轻松将两个原本无甚关联的门户就这么联系在一处。“这数日阿娘一直张罗着要为二兄和三兄说亲事,舅兄这头,岳母也是有考量。柳家血脉,只系在兄长一身。”
“这话,倒也不错。”
“程儿?”
“儿女婚事,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阿娘和阿爹,只瞧好了,孩儿,自当遵从。”
“阿兄这话如何说的,夫妇两个是要过一辈子,如何能这么”
“男儿之心与女子不同,秋儿,你不会明白。为兄与四毛还有话说,你且领着小丫好生与爹娘在家。”
“…好。”
“……”
“你兄长在任店处经历这许多,早已非是从前一般,倒是秋儿你,如今比起过去越发是不长进,都是四毛惯坏了你,日后再不可”
“哇!”得一声婴儿啼哭,很快便是让原本喋喋不休的刘氏住了口,低头在小丫额头亲了一记,收获女儿一记甜甜的笑柳秋心中原本有的些许不快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阿兄好不容易松口,阿娘还不去寻那媒婆说话,真想挑个好媳妇,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