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姑娘,真不愧是宫中出来的贵人,一言一语,都让人如何都挑不出错漏。”
“王爷也惶不多让,毕竟能一路追赶一介臣子往东京地界隐匿这许多日,若非是二太子出手,怕也是如何都不会露面。”
“流云姑娘,适可而止!”
“传言中菩萨太子最是宅心仁厚,可惜了金国王太弟的名分稳若泰山,若非如此,二位殿下,也不会上赶着要来大宋寻出路。”
面前的两人皆是气息重了几分,流云冷哼一声,心头却是无比畅快。旁人不知晓,她最是心知肚明。她从宫中出来还明里暗里受这许多排挤,和这两位支应着那些细作在官家和东宫殿下那头吹风,是完全脱不了干系。虽说她一贯也是厌恶宫中那处地界没错,可她自个心甘情愿功成身退到任店处“养老”,比他们这些混不吝算计出了宫门,那是两回事!想起今日晚间受的那些“侮辱”,流云的牙都要咬碎了。
北地蛮夷,还有他那几个部下,简直不是人,便是她只是被揩油,也是不用瞧都知晓胳膊和腿上,定然都有伤。
她尚且都是如此,被安排去伺候那几个的小的,如何能有好。任店处明明是正经地界,被这些北地金人搅合的“鸡犬不宁”,若是传出丁点风声,怕是整个任店的名头,都保不住!
“官家如今明里暗里都在搜罗金国处的细作,如今金国那人物又正是出力的时候,二位王爷,这个节骨眼上,且先回罢。”
“·······”
“康王殿下看了这许久的戏,如今该走的都走远,还不打算现身么?”
“母妃总与本王说,这宫中人眼见着是聪明,可真正是知晓分寸的,却也不多见,姑娘能从宫中这等吃人的地界全身而退,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缓缓从暗处而出的康王赵构一身风寒,清晰的混合酒香也是轻易就能察觉出他方才是饮了多少。只一双晶亮的眼眸便是在黑暗沉沉中也是能瞧得出锐利,与方才在席面上那放肆作弄人的“纨绔王爷”的模样,着实也是判若两人。
都是局中人,人人都演出自个想要的模样,都以为能将旁人玩的团团转,殊不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她看来,无论是那金国叛臣还是这康王殿下,少不得,都是自欺欺人。大宋和金国这明争暗斗,到头来,无论结局如何,输的,只会是可怜的百姓。“官家有命,这数日,康王殿下,莫要再有动作。”
“本王能在此,与柳家这位孙娘子,也密不可分。”
“身为女娘,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弟妹是聪明人,流云也非是蠢物,这个道理,倒也不用康王殿下挑拨。”
“······”
“···康王殿下那处,阿叶无话可说。”
任店,某院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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