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从天而降的柳程满面凝重,陈二狗也是急了,“师傅,方才那杨楼和丰楼分明”
“东京七十二大酒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才损失了些许银钱,那些老东西都是要跳脚,也无怪官家和贵人们如今是要大清洗。”目光扫过面色迥异的诸人,张氏冷哼一声,却也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孙二娘叹口气,“你师徒两个,今天做的不错,那些不知晓轻重的,便是没有我任店出手,早晚也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似是想起了什么,孙二娘面色越发阴郁,随即也是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陈二狗已是完全傻了眼,倒是已然卸了外衫递到陈二狗跟前便是大步往外去的柳程让他仿若如梦初醒。
是啊,任店处那些“贵客”可到如今还好端端住着,若是伺候的不好了,罪名少不了,任店往后的日子,定然也难过。那些不知好歹的,只看到眼前的好却不知晓背后任店付出这许多,若果真这差事全然只有眼前的好,白矾楼那膨大掌柜,会眼巴巴的将人往任店处送?
“··如今日头正盛,贵人那处吃腻了北边口味,这几日换成江南风味,定然会有些新鲜。今日这食材不少,给后院那些小的也多送些好,她们日子,也不好过。”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将一众食盒安置好,看着满面心事重重的小六子和陈二狗,柳程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了,“你们两个,有话直说。”
“今日从白矾楼处来,徒儿瞧见,那白矾楼处彭大掌柜,似是和那位贵客,在说些什么。”
“小六子,话不能乱说!”
“阿兄,我如何会骗你,旁人不知晓,我俩和师傅可是一道”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吴大人的亲骨肉,便是面上瞧着不显,骨子里,也是相似。”
“康王殿下?”
仿若从天而降的赵构让师徒几人都变了脸,赵构轻笑,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 不远处,“吴大人都看了这许久戏,还不现身一见?”
“这小子若果真是个有能耐的,白矾楼那处,今儿也不会轻易就把人放了!”
“吴大人?”
“你两个,先出去,守着外头,若是有外人进来,任店处,明日便是要全数覆灭!若是想要任店上上下下安稳,且将外头门户守好了!”
“········”
“小子们没见过大世面,吴大人何必要吓唬孩子?”
“朱山总管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是出了自己的地界,真以为旁人都是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