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若果真有乱子,那也是赵官家识人不清,小王来东京这地界不过是为着几口吃食,柳厨手艺天下无双,那些蠢物任是拿了多少菜谱都不出这等滋味。”
任店,某厢房内
将跟前的一众汤品尽数送入口中,金兀术的面上尽是满足,浑然不觉身侧的一众人已皆是变了脸面,柳程已默默上前将空了的碗尽数补上,还未等退下却也是陡然被一双手捏住手腕,“王爷心爱的鱼物,后厨那些小的都不知晓王爷的口味,若再耽搁,王爷今日,怕是吃不着新鲜的。”
“…东京诸处,人人都说柳厨手艺,非只得大宋贵人心喜,便是南来北往的贵客,也都是赞不绝口,前儿康王府和那媪相的席面上,柳厨的手艺,听闻便是剩下的糟污,都有人争抢。”
“柳厨手艺自是无双,只是王爷若只说是为了口吃食才来任店处,任谁都不会相信。”
“康王殿下今日,难道不该与郓王殿下,一道为太子殿下当差?”
“小王爷消息,倒是灵通的紧。”
不请自来的康王面上虽在笑,可仿若是能杀人的目光也是泄漏了全部情绪,柳程已默默领着一众小的往外走,方才出了这后首院落便是与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擦肩而过,只露出一双仿若能吃人的眼眸的来者让柳程轻易便发现他的身份。
从前这住在任店处如今好不容易才送走的北地降将,今日,居然又出现在了任店?还是在这金国小王爷不请自来的档口?
“朝政之事,如果轻易便能让一介小民看出端倪,大宋才真是要亡国灭种。”
“殿下!”
“媪相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出,难道不正是为着本王这一句?若不是,今儿任店处,怕是上下都要死绝了!”
“殿下慎言!”
“本王再如何,总是天家后嗣,一介阉人,也敢和本王无礼!”
“阿兄今日吃多了酒,竟是连是非都分不清么?你等还愣着作甚,还不把殿下扶进去!”
仿若从天而降的赵构一招手,原本还是紧随其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一众小子们立刻也上前扶住赵楷便往里去,自个却是上前低声在面色不虞的老者跟前耳语一番,不多时已然是相携离去的一老一少任谁瞧着,都是,
亲密无间。
康王殿下这八面玲珑的,郓王殿下,却是差远了。
原本还有些乱糟糟的周遭已然安静下来,原本跪地的柳程已默默起身,看着身侧还是被吓傻了一动都不动的小子们,他的面色也越发难看,“那贵客还在等,难不成任店处今日的篓子还不够?”
“天家兄弟姊妹,总不同寻常。康王殿下这许多年能得东宫信赖,也不全是因着修仪微贱。”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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