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原身子进入了警戒线之内,很快引来了相关人员。
“退后!退后!”来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语气冰冷,声音却并不大,想是为了不给正在比赛的棋手造成影响。
商原直起身子,退出警戒线。
没多久,从阵列中走出一位捧着册子和笔的素衣纹金长衫青年,只见他皱着眉头,躬身弯着腰,双脚颤颤巍巍,慌里慌张地四处看了一下,快步走近离他最近的商原。
“这位兄台,帮我拿着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他也不管商原同不同意,直接把册子和笔塞到了商原手里,埋着头跑远,想必应该是身体出了状况,此去方便。
商原无奈地扫了一眼手上的册子,转而又继续看向阵列里面比赛的棋手。
“你怎么回事?”不知何时,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冷不丁地敲打了几下商原的肩膀。
“站在这里做什么,那边有棋手已经结束比赛了,还不快去登记结果?”中年男子手指着阵列里面的一个方向。
回过头,他似是想起什么:“怎么穿这身?不知道学院要统一着装吗?”
商原转过身,不知具体情况,不由得一愣。
条件反射一般“啊”了一声,很快他回过神,就在他想要解释的时候。
“啊什么啊?”中年男子语气严厉,“还不快去!”
这近乎命令的语气驱使着商原走进阵列中。
直到走进阵列,看清棋盘那一刻,商原才意识到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正愁看不清棋盘。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商原回过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刚才的中年男子,遂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面前的一盘棋。
棋盘上,白子占据了左上和中腹的大部分地盘,但有少数残子分别被几块黑棋包围,被包围中的白棋只有一口气,眼看就要被黑棋净杀。
棋盘左下角和右边的棋形,黑白棋形成了劫争。
商原粗略点了一下目数,不算官子,黑棋至少领先白棋17目,是白棋必输的局面。
突然,商原注视着棋盘。
“不对,只要下一手白棋走在左下角星位开劫,就可以利用左下和右边的劫争,借助黑棋右上的劫材,而使黑棋包围中的一块白棋与黑棋形成双活。”
商原眼睛一亮:“如此一来,胜负逆转,白棋反赢黑棋2目半,如果白棋官子没有失误的话,这盘棋已是赢了。”
发现了可扭转棋局胜负的这一手棋,商原激动不已。
观两位棋手,执黑者,云淡风轻,一脸傲然,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反观执白棋的少年,额头上布满了针头大小的汗珠,他眉头紧锁,脸色极为难看,右手两指夹着一颗白棋悬在半空,不停颤抖。
商原看向执白棋的少年,推测他应该没有看到那一手扭转胜败的“神之一手”,不然,又何至于举棋不定?
执白棋的少年将手中的棋子点在棋盘右上的空白交叉点,走了一步官子的棋。
见此一幕,商原暗暗叹息,可惜了。